“好險,此行若遇見的不是白馬寺的吳問業,而是狂禪中的其他人,我們三人還真不一定能把劍意帖帶回來。”
玄都觀外數里之地,三人騎馬速行。
蘇一川打量著手中古舊薄本,慶幸道。
“師弟怎會佛門功夫?”
朱賀忍了一路,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正好這個問題蕭溫也想知道。
蘇一川收回薄本,沉默許久,或是覺著長久瞞著不說也不是個辦法,蘇一川瞥了兩位師兄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
“二位師兄應該知道師弟我入咱劍宗之前,是呆在天乾的吧?即使不說,兩位師兄也應看出來了。”
兩人都點點頭,蘇一川對天乾江湖的情況如數家珍,只能是之前身處天乾才可解釋。
蘇一川半真半假地說道:“我曾隨家裡長輩在天乾江湖遊歷了十年,走遍了天乾九州,故而對天乾江湖的一些事情不說了然於胸,多少有些瞭解。”
“難怪小師弟如此瞭解天乾江湖。”
蘇一川接著說道:“至於那佛門的佛吹法螺,是家中長輩帶著我拜訪天乾白馬寺時所學的,那吳問業一身所學皆是傳承自白馬寺。”
“有一點我可沒騙他。”蘇一川嘴角微翹,眼角帶著幾分笑意,“那佛吹法螺,真的是我偷學的,不過光看寺內高僧演示幾遍我的確學不會,只是那記載此法的拓本,我曾翻閱過幾眼。”
也就幾眼而已。
蘇一川之悟性,天乾南地玄禪寺與北地白馬寺的兩位方丈皆是讚不絕口,驚為天人。
玄禪寺方丈更是稱其待到武道有成,可融各家各術,獨領江湖風騷,有望展露出“綜羅百代,廣博精微”的蔚然氣象。
只是這些都是說與白元亮所聽,蘇一川並不知曉。
“那還用說?”蕭溫爽朗一笑,“別人不知道,我們幾個師兄師姐能不知曉麼?小師弟你也別謙虛,你的悟性之高,就連師伯都說世所罕見。”
朱賀點頭點得跟搗蒜似的,十分認同。
“謬讚謬讚。”蘇一川赧顏道。
幾人下馬進了玄都觀,離後山尚遠,卻遠遠聽見了不小的動靜。
“祈居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貧道這玄都觀可禁不住您折騰啊,何況後山就這麼大點地方。”
是宋重真的聲音。
蘇一川三人疑惑,還有人在玄都觀裡鬧事?
“哼!我管你那麼多,再不把《劍意帖》給我,我就不是拆你後山了,而是上你大殿拆你道觀,毀你供奉大像!”
一道清冷聲音響徹後山,只是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又是劍意帖?!
蘇一川三人對視一眼,急忙快速朝山上跑去。
不過出門尋劍意帖尋了二十幾天的功夫,怎麼讓人找上門來討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