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帶白流螢進入軍隊,對此我並不否認。但是我並沒有衝撞長官,更沒有引起譁變。”秋風陽一本正經地說道,“從一開始,便是衛精營長向我挑釁,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拔劍,更沒有出言頂撞任何一個人。衛精營長沒有做錯,他是在例行公事,如同扎克斯長官您所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是軍隊。我此次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參與雷島行動自然也要服從軍隊安排,但是我仰天長笑,眾人疑惑不解。
他又舉起面前的大刀橫在面前,放聲道:“既然這個問題很難處理,那就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來場傳統一對一決鬥。”
眾人費解的時候,秋風陽卻隱隱一笑。
“原來如此——”他輕輕說道,右腳後撤半步,右手緊握黑色流光的劍柄大聲道:“神聖樹國上古靈器傳承者秋風劍豪秋風陽接受扎克斯閣下的挑戰——為了表示敬意請出劍——”
扎克斯自信一笑,十個脈門同時開啟,周圍的空氣出現了明顯的扭曲,光的色彩變得極不穩定。強大的靈力遍佈他全身,所有士兵都能清晰感覺到扎克斯強大的力量,手握霸氣的長刀向一動不動的秋風陽衝來。
“小心了——”扎克斯一陣怒吼,有幾分千軍萬馬鋪面而來的氣勢。除了強大的力量和壓迫感之外,他的速度也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封鎖了秋風陽周圍所有的空間。
而秋風陽卻站在原地不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們知道秋風劍豪的實力深不可測,但面對這樣霸道的進攻,再不做出反應就算是天神下凡也不可挽回了。
白流螢瞪大了小眼珠,著急地喊道:“秋風陽哥哥小心——”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聲巨響傳來,就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秋風陽已經走到了扎克斯身後,同時他手上多了把漆黑的長劍。
所有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他們不知道秋風陽是如何做到毫髮無傷的,也沒有一個人看見秋風陽拔出手中的長劍。
“這就是祝福之劍?”扎克斯蒼白地笑了笑,全身的脈門若隱若現,顯出十分微弱的樣子。
秋風陽,收回黑色長劍,轉過身搖頭說道:“這把劍叫做歲月流光,我背上的才是祝福之劍——”
扎克斯右手顫抖,百斤重劍搖晃不停,“沒想到,你我差距這麼大。”
“扎克斯團長,你應該感到自豪,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拔劍的人少之又少。”秋風陽說道,“歲月流光的實力不亞於祝福之劍,你真的很強,至少有那麼一瞬間讓我感受到了威脅。”
扎克斯長嘆一口氣,苦笑道:“僅僅是威脅嗎?”
秋風陽沉默不語,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士兵都面面相覷,難以想象傳奇中的秋風劍豪竟然會如此強大,僅僅是一招,就輕鬆擊敗了能開啟十個脈門扎克斯團長。雖然秋風陽是很多人的偶像,但沒有人歡呼,只有浦路賽身旁的白流螢看得目瞪口呆,拍著手叫好。
“浦路賽哥哥,你說秋風劍豪是不是天下第一?”
浦路賽點點頭,一字一句說道:“他是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天下第一——”
秋風陽像白流螢招了招手,同時也環顧四周,整個空氣都很安靜,他能想象那些厚重盔甲下的面龐,不是讚歎與羨慕,而是一種恐懼,對超強力量的恐懼。
他長嘆一口氣,向前三步,輕聲道:“扎克斯團長,我贏了。”
扎克斯喘著粗氣,兩米長的大刀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苦笑道:“秋風劍豪閣下,你贏了,我輸了,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秋風陽扶起扎克斯向他靈脈中注入大量的靈力,朗聲道:“扎克斯長官,我希望你能批准我帶上白流螢,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在秋風陽的幫助下,扎克斯恢復了自己的狀態,重新將大刀背在背後,轉過身向眾人大聲宣佈道:“第三兵團的戰士們,你們剛才都看見了,秋風陽閣下透過傳統決鬥戰勝了我。按照規矩,我必須完成他的一個願望,所以從現在開始,白流螢將作為一名普通士兵正式加入此次雷島行動,她只得聽從士兵秋風陽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干涉——”
所有士兵齊聲答應,沒有人提出異議,所有人都接受了決鬥的結果,即便是從一開始處處刁難秋風陽的衛精營長也服從了扎克斯長官的命令,浦路賽和塞凡爾十分歡迎白流螢的加入。隨後,扎克斯讓第三兵團所有人進行大整隊,一號港口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
白流螢被安排到了六營六連六排,這樣一來,秋風陽這個小隊就多了一個人,不過所有人都十分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
“其實你不需要拔劍也能輕鬆戰勝我吧——”扎克斯輕聲問道,“看來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面對上古靈器傳承者依舊是望塵莫及。”
秋風陽微微一笑,如同秋風般溫暖的微笑綻開,“扎克斯團長,希望你能明白,所有的強者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很寶貴的東西,親情、愛情、幸福和自由。”他瞧了瞧手上黑色流光,轉身朝白流螢走去,向身後的扎克斯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