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尼斯手持兩把聖劍,凝神不動。此時,他剩下的一百零四張塔羅牌全部準備就緒。
“古門羅,魔導鎧甲的力量雖然霸道,但我手中的一百零八張塔羅牌也不是輕易能夠應付的,如果你執意要戰,小心隕落在無人問津的夜色沙漠之中。”
艾格尼斯從不輕易出牌,這並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的對手很少能達到自己需要出牌的地步。
當面對身著魔導鎧甲的古門羅就不同了,古門羅漸漸靠近,艾格尼斯從魔導鎧甲之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和靈力波動。
殺氣和威壓被刻意隱藏,如果直接被釋放出來,艾格尼斯也難保自己會不會陷入危險。
保險起見,一百零八張塔羅牌全部蓄勢待發,稍有不測,便可全力出擊。
古門羅雖強,但艾格尼斯相信,有了一百零八張塔羅牌,無論是誰,都很難輕易擊殺自己。
“果然是塔羅牌,而且是一百零八張,艾格尼斯,你可真看得起我。”古門羅滿意地說道:“人們都說,你從不輕易出牌,而對手是我,一百零八張牌全部出擊,看來,你是要認真了。”
“你應該感到榮幸。”艾格尼斯說,“但榮幸的代價總會是昂貴的。”
“昂貴?你是說的生命嗎?”古門羅搖搖頭,“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殺死我,自從我被魔導鎧甲選擇的那一刻起,我的肉身就和魔導鎧甲結合在一起,它就是我,我便是它。只要魔導鎧甲不死,我就不會死。只要我不死,魔導鎧甲就不會毀滅。”古門羅摸了摸自己身上銀色的鎧甲道:“穿上魔導鎧甲,我的一生中就只有兩件任務,其一是效忠於我的國王,其二是戰鬥,為戰鬥而生,至死方休。”
“和鎧甲生命共享,你擁有了力量,但也變成了一個怪物。”
“我要糾正你,我雖然和魔道鎧甲融為一體,但我的外邊並不會發生變化。就像這樣。”古門羅碰了碰自己的頭盔,頭部的盔甲消失了。
艾格尼斯眯著眼睛,透過風沙看清了古門羅的容貌。
他一頭長髮,披在肩上,一雙猶如古潭般的虎目。一個酒糟鼻子,一張帶著殺氣的圓臉。在他的雙目之間,有一道十多公分的劃痕,是劍傷。
“看清楚了嗎?”古羅門又敲了敲自己頭部,銀色的盔甲重新出現將他的頭部包圍。
“我記得不錯,四十年前你應該就成為了傳承者。”艾格尼斯說道,“現在你應該多少歲了?”
“五十七歲。”古門羅道,“看不出來,是吧?”
“你看起來,太年輕了。”
古門羅繼續向前走,耐心地說道:“魔導鎧甲與傳承者共享生命,我雖然已經五十七歲,但是在魔導鎧甲的加持下,如今的我仍然年輕。”古羅門透過銀色鎧甲,指了指自己的臉,“除了那道傷疤!”
“傷疤?”
“你應該看見了。”古門羅笑道,“那道傷疤也是一位傳承者留下的,他很強。”
“看來魔導鎧甲並不是萬能的。”
“艾格尼斯,你又錯了。魔道鎧甲就是萬能的,在整個聯盟至少是現在,沒有人能殺死我。”古門羅又指了指自己臉上傷疤的位置說,“給我留下這道永久傷疤的人,你猜是誰?”
“傷口細長,應該是劍客留下的。”艾格尼斯分析道,“既然你說是傳承者,應該是雪國劍仙,齊雲明。”
“會用劍的就只有齊雲明嗎?”古門羅輕蔑地問,好像是在嘲笑艾格尼斯見識太少。
“那會是誰?”艾格尼斯不願多想,隨口而出。
“樹國劍豪秋風陽,還有樹國劍狂白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