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您的理解,”血巖說,“我的條件是,第一,海族軍隊不參與雷島登陸戰,也就是說,如果戰場沒有涉及我軍的安全,我們是不會參戰的.....”
“這不公平......”古門羅插話道。
“古門羅先生,請讓我說完行嗎?現在時間很寶貴,如果我晚一秒種回去,戰爭都有可能開始,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請讓我好好說話,”血巖很強勢地回應道,“第二個條件,允許我軍的派出一人參戰,這位就是諸位眼前的尹木閣下,我們希望他擔任尋找海洋之心的任務。當然,尹木不受神聖聯盟的調遣,他有必要採取自己認為對的措施。以上就是我們提出的兩個最基本的條件。”
“這根本就不是合作,讓我們衝在前面,你們躲在後方?然後趁我們衰弱的時候進攻我們......誰都知道進攻雷島難如登天,海國無非是想讓雷島消耗我們——”古門羅大吼道,“只有傻子才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隨你怎麼說,古門羅先生,在這裡唯一有發言權的只有巴文將軍,所以究竟合不合作是他說了算。”血巖笑著說。
“你——”
“古門羅,請冷靜下來!”巴文道,抬起頭看了看旁邊的風鈴,問道:“風鈴閣下,您怎麼看?”
風鈴沒有說話,如同瑪瑙般絢麗的瞳孔沉入無盡的大海,那種眼神很複雜,質疑、堅定、忠誠、責任,還有許多巴文看不出的深邃,難以想象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竟然如此深刻。
“你是這樣想的嗎?”在風鈴抬頭的一瞬間巴文就看懂了其中的意思,他這樣問只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風鈴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僅僅六個字,巴文終於下定了決心。羅茲和莫頓投來的目光中夾雜著與風鈴相似的意味。
“除了這兩個條件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條件嗎?”巴文問。
“沒有,”血巖笑著說,“在雷島登陸戰之前,海國艦隊可以給聯軍提供遠端火力支援,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但願你們的炮火不會瞄準我們。”
“絕對不會,我以海洋之心發誓,大海的兒女從不違背誓言。”
“雖然我並不相信你們,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和你們合作這一條道路了。”巴文說。
“您的選擇一定是明智的,我相信在座各位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魄力。”血巖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古門羅,然後站起身,抬起手行禮,“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志了,在雷島登陸戰前夕,我會讓尹木先生和各位匯合。他的實力不比聯盟中任何一位傳承者差,說出來說不定會嚇死人,他的可是海國第一殺手,鬼泣刀尹木。”
“海國人真是會打算盤的老手,不費一兵一卒讓我們成為了炮灰。”巴文苦笑著,“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你們已經把我們包圍了,如果開戰的話,雙方都吃不了兜著走。話雖如此,無論如何,只要你們海國人不影響到聯軍的行動,誰都不會在意你們要的破石頭。到時候拿到石頭就給我走人,永遠不要再見——”
“正合我意,將軍先生,還有諸位。”血巖起身,拍了拍尹木的肩膀,二人彎腰行禮,在戴上帽子的一瞬間,腳下立刻浮現出眾人從未見過的精妙靈陣。
“鬼泣刀尹木,請記住這個名字了,他將會成為一段傳奇——”
血巖話音落下,二人消失在靈陣中。留下的人都沉默不語,也許是被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盟友給震驚了,或許是接觸到從未了解過的事物。雖然他們已經做好面對未知的準備,但真正面對未知的時候,一切又不同了。
狂風呼嘯著,海浪拍打著船體,幽暗的夜空中看不到一絲月光,雷島方向的閃電刷刷刷地落下,四周彷彿就在上演一場生動的大型交響樂。靈術長明燈照亮的指揮室,鋪著紅色地毯的地面,還有四周菠蘿形狀的蘇鐵。
“我們該怎麼?”古門羅抑制住自己強烈的情緒,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可看見血巖洋洋得意時心中的那口惡氣卡在自己喉嚨上十分難受,“難道真的要聽他的?如果我們現在向他們的艦隊發動奇襲,說不定能全殲他們......”
“不行,”巴文冷靜地說,“雖然說我們知道海族艦隊的大概位置,也就是葉凡群島五條島鏈的下方,但兵力分佈、具體位置、水中深度,我們都不知道,況且他們是海族,在海洋上作戰絕對遠遠強於我們,現在貿然進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