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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昭熳夢中與飛龍的對話 (1 / 2)

“在這個問題上,我跟你的觀點和看法略有不同。無論如何都不該輕易否定那些敢去折騰,打拼,奮鬥和創業的人,首先他們是有勇氣和膽量的,敢於直面和正視現實的,他們沒有逃避,沒有以制度的弊端,社會環境的極度不公,糟糕,人心的腐爛,道德的敗壞為藉口而停止個人應該去盡到的努力。這努力既是對自我命運改變的努力,也是對自己所遭遇的現實不公的一種抗爭。或者到頭來你還是失敗,還是沒有改變自我的命運,還是沒有討回自己在現實中所遭遇的不公,沒有為自己挽回公正的彌補,但你至少為此去努力了,去盡到你自己該盡到的努力了,你嘗試過了,沒有成功不是你的遺憾,而是這個社會的悲哀。如此也就夠了。但是倘若你因著對這社會的極其不公,糟糕,人心腐爛,道德敗壞的前定認識而認為即便去努力與抗爭也沒有用,因而也就連去直面現實的行動的努力也放棄了,那這就是你人生的不該和遺憾了。”昭熳說道。

“是的,不管怎樣的社會環境,你總要實實在在的去努力過,去糾錯過自己面對現實的無奈和妥協所鑄成的不該以及對至上原則的違背才行啊,才無愧於你自己的信仰原則啊。我也欣賞那些敢於為自己的現實命運的改變而努力,為自己所遭遇到的現實不公而進行抗爭的人,那怕他們最終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也不贊同那些藉口這藉口那而放棄現實努力與抗爭的人的理解。我親眼看到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兩類人。在這個糟糕,不公,敗壞,腐爛的社會環境與人心世界,處處充溢著唯利是圖,不顧廉恥,坑蒙拐騙,誠信全無的陷阱,多少人受害其間,欲哭無淚。有不少的底層民眾百姓家庭,本就處於競爭食物鏈的最低端,又無關係又無背景,又無特權又無能力,自己從小就是一路窮到大窮過來的,也委實沒有條件和機遇去接受到良好的教育,當然自身處於逆境中不夠刻苦努力也是個中原因。這種情形下子女也就跟著受窮吃苦,倘若子女於逆境奮起還有一線希望,倘若順波逐流則其命運往往就比父輩還糟糕。但子女年歲大了,就不得不謀生,然而謀生機會又有限,子女相比那些受教育條件遠甚於他,學習上又比他勤奮和努力得多的競爭對手,顯然是毫無競爭力的,註定要被擊敗和汰淘,拋開實際的功力不談,單說學歷一項他就已經完敗了,連門檻就沒法進,就更不必說去經歷一場被擊敗和汰淘的感受了,他連被人擊敗和汰淘的資格都沒有。此種情形之下,很多窮人家庭的子女往往就會錯誤地認為只要自己有了學歷就不會受人歧視了,就有跨入門檻的通行證了,就有自信心了,以後就娶得到老婆了。於是在社會上觀察到這種需求所導致的商機的一些逐利組織也就相應產生了,結果這些窮人的家庭和子女往往是錢財被騙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與願望卻一個也沒有完成。有不少人發現被騙後想要要回錢財,討回公道,然而就被這些組織拒絕,恐嚇,威脅,後便停止了努力,便自認倒黴地放棄了……”飛龍說道。

“這種人雖然看起來是很值得同情,但因著他們自身的軟弱和沒有勇氣,卻使我最看不起他們。人們都說我是勢利眼,嫌貧愛富,這是對我的誤解。我看人從不以他的出身,地位,身份,等級等外在的東西為參考和標準,而是看重他內在的勇氣,膽量,意志,信心和為了自己的信念而無懼犧牲的精神,只要你具備這些內在素質,那怕你就是出身在難民營和貧民窟,我又會對你欣賞,青睞有加,不拘一格提拔,重用。相反,倘若你不具備這些內在素質,縱然你出身在貴族家庭,甚至是出生在王室,我也對你不屑一顧。我敢死隊裡徵招的都是這樣的具有內在的抗爭的勇氣,膽量,意志,信心和為了自己的信念無懼犧牲的人,從前在桃源谷是,如今在魔龍洞也是。”昭熳說道。

“還有一個就是糾錯,人總是難以避免會犯各種錯誤的,與其老是沉浸在後悔的痛心和不該的自責中,不如馬上就開始來糾錯,而且必須是面向上帝的糾錯,如果一個人還做不到這一步,那他的所謂糾錯也不過是出於自利性質的糾錯,不過是出於以我為本的糾錯。面向自我自利的糾錯不過仍然是屬於一種世俗的沉淪與掙扎,只有面向上帝的糾錯才是一種超越世俗的靈魂渴望得救的努力,兩者的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別的。”飛龍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說,世俗畢竟只是一種短暫和速朽,上帝的世界才是永恆,是嗎?”昭熳說道。

“正是。但是渴望靈魂得救的基礎先是要直面死亡,要對人死後的世界展開想象和充滿好奇,因為實際上在這個問題上每個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儘管人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認識很多的東西和現象,具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唯獨對這一點卻是感到不可思議的。人們一定會很好奇。人死後究竟是怎樣一個情形呢?是全無一點感覺還是也會有一些現在還想象不到的奇妙的感覺呢?這對於人恐怕才能算做是真正該去面對的真相吧?也就是說,存在之謎,這必須要成為每一個人的問題意識,而且是最大的問題意識。”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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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為何這世界會存在?為何我的意識會存在?人死後靈魂就會脫軀而出嗎?人死後還會有靈魂嗎?靈魂真的可以不死嗎?”昭熳說道。

“是的。不過就我們的觀察與判斷來說,假如人死後還會有自我意識的存在,那恐怕應該是以靈魂的方式存在。那麼所謂得救,就只能是靈魂上的得救。如果人願意把自己與存在之謎融為一體的話,那他就不能僅僅只是單單思考活著時的情景,還得要思考活著之前與活著結束以後的情景。為了完成這個使命,人的現實生存就應該指向由死亡來反照出生存的價值和意義來,由死亡來揭示出現實生存的價值和意義來,照著這個價值與意義去展開自己的現實人生,這就是向死而生的人生,這才是整全的人生,而不是斷裂的,破碎的,片斷的,中間狀態的人生。西方人為何重學以致知?東方人為何重學以致用?用者,當下也,就是隻顧當下,只管當下,只活在當下,也就是隻擷取當下這個與整全斷裂開來的中間環節,片斷,碎片。知者,欲知整全也,也就是想知道整個存在之謎的全部來龍去脈。這是一種好奇與求知求真的心態,故而內心平靜,滿含敬畏,處處嚴謹認真。而求用的心態則總是難免功利,急躁,馬上就想見到成效與實惠好處,馬上就可以套現,故而內心浮躁,靜不下來,處處只想投機取巧,而不願去靜心觀察,探索,尋找,發現,驗證……故而真正的發明,創造,創新從來都不在我們,我們永遠只是在借用和拿來人家原創的東西,在翻唱和山寨人家原創的東西,然而原創的智慧財產權與專利卻永遠只在人家手中,一旦人家終止對我們進行這種原創性的輸出,我們就會變成一架空心的軀殼。因此我們的“致用”貌似投了機取了巧,實則是在吃大虧。而人家的“致知”貌似傻笨,老實,不懂靈活變通因而處處吃虧和被人佔便宜,實則是在收穫真正的利益和好處。為何會這樣?這叫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們只在意和得意自己的人算,而對“天”的意志毫不在意,毫無敬畏,因而也就不會明白還有天算這一情形了。這是上天在捉弄和懲罰我們啊,因為我的背反,遺忘了袘,背反了袘啟示給我們的道路。”飛龍說道。

“是啊,西諺有云我思故我在,我還想說,我思故他在,因為自己也好,他人也罷,但凡出現在我的眼前和感覺世界裡,這一切就都是建立在我思的前提上的。我若不能思,則一切都與我無關,也就不可能再去感受存在之謎這個問題意識了。”昭熳說道。

“對啊,物質存在於我思之中它對我才是有意義的,設若我雖存在但卻被剝去了思,那麼我就任何感覺都沒有,則這物質即便存在也與我不相干,我感受不到它,對我而言它就是不存在的,而我也是不存在的,只有當我能思的時候,這一切的情形和狀態才得以呈現。所以對於人而言,一切的真實價值和意義都建立在我能思的這個基礎之上。”飛龍說道。

“而這思怎麼就能認識物質呢?按說觀念只能思考與它相同型別,即同是觀念的東西,那麼如果物質不是觀念,它怎麼能被觀念所思考到呢?可見一定是物質被賦予了觀念的屬性,它才能被觀念思考到。那麼現在就要問了,是誰賦予了物質以觀念的屬性?所以才讓它被我們的觀念所思考到。而我們的觀念與思考又究竟是誰所賦予的?”飛龍說道。

“你是想說我思的觀念屬性,與物質的觀念屬性,此二者是相通的,都來自同一個觀念屬性的賦予者。那麼我就要問你了,這個觀念屬性的賦予者究竟又是誰呢?”昭熳說道。

“大概有三種,物質本身,絕對精神和上帝。如果是物質,就可以解釋為物質自身就蘊涵了觀念的屬性,因此它自己就可以理解自己,自己就是自己的第一原因,作為人靈的觀念也就自然產生於其中。物質既然蘊含了觀念的屬性,那麼關於它存在的原因與說明就蘊含在它自身的觀念屬性之中,它們是合一的,因此,也就不存在心物二元對立之說,而是心物合一的,就在物質身上。”飛龍說道。

“那麼人死化為物質,這種精神的屬性還在嗎?這種心靈的屬性還在嗎?這種我的自我意識與思的屬性還存在嗎?”昭熳問道。

“這我不敢斷言。但是假如它還存在,那就表明了它乃是一種自生性質的存在,即它是自有永有的,恆而有之的。然而既然它是自有永有,恆而有之的,那它就該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最初與最終呀,但顯然對於來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去不知自己從何而去的我識與我思來說,是不知道這一點的。這就奇怪了,一個自有永有,恆而有之的存在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最初與最終?竟然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向何而去?這還配稱自有永有,恆而有之嗎?還有就是,如果精神與觀念天然就蘊涵於物質之中,是其屬性之一,那麼一旦物質分解,碎裂,化為虛無,那麼作為它所蘊涵其中的精神與觀念屬性還怎麼容身呢?我們不能說物質被切割了,精神也就被切割了,物質分散了,精神也分散了,物質化為一片茫茫的虛空了,精神也化為一片茫茫的虛空了,顯然精神始終存在,不會因物質的變化而變化。再者,如果說精神與觀念屬性是不佔有空間的,不會因物質的解體而解體,碎裂而碎裂,分散而分散,消亡而消亡,那就已經表明它是可以脫離物質的,是可以不依賴於物質而存在的,倘是這樣,它還怎麼能被稱為是物質的屬性之一呢?顯然它已經是獨立於物質的存在了,這又回到心物二元論上面去了。也就是這表明,精神和觀念並非是與物質融身於一體的存在,而是獨立於它的存在。”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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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絕對精神呢?”昭熳問道。

“那就更邏輯自洽了。觀念產生觀念,觀念認識觀念,觀念賦予物質以觀念。但是我前面已經說過了,唯物論與絕對精神最麻煩最難處理的一個問題就是對於我識與我思這個現象的解釋。如果我識與我思源出二者,那它就不能叫作被創生,而叫組合湧現,也就是說我識與我思原本地恆而有之地就存在於物質或絕對精神之中,因著一些特定的因素和關係以及運動變化而組合湧現與變現出來。那麼本質上,它是本來就有的,雖然經歷了運動變化和組合變現,但服從的只不過是一些規律,也就是一些湧現條件,而這些規律和湧現條件是不能被稱為創造者的,因此我識與我思在其間仍算作是自生的,不能被稱為是被創生的。因此絕對精神也要面對跟唯物論相同的一個奇怪問題,即自識與我思既然是自生的,原本就有的,恆而有之的,那麼它為什麼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與最初最終?為什麼生不知自己從何而來死不知自己向何而去?還有,我想強調的就是,自生論總是更容易導致人的狂妄自大,而創生論則總是更容易導致人的敬畏與謙卑。我個人認為,一切專制極權獨裁更容易來自自生論的土壤。當然創生論裡面的宗教組織也會產生一些這種現象,但創生論裡面的基於回到聖經的個人信仰的聯合與多中心的分散式管理則是產生敬畏謙卑,個體自由,個體平等,個體生命,財產等權利受到天賦保障和扞衛的土壤……”飛龍說道。

“那假如是上帝呢?”昭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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