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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飛龍怒斥洪亦珍

再說飛龍這邊卻被洪思達徑直解往了洪太后洪亦珍的秘密處所……一番盥洗下來,竟也未被虐待,而是錦衣玉食供之……只是雙腳仍被套著厚重的鐵鏈,而四圍亦有絕頂大高手環伺監視守衛……

洪亦珍其實早就素聞飛龍戰神之名,雖不喜他之做法,但卻極為欽佩其之剛猛之力,雄壯之軀,凜烈之氣,勇毅之膽,深沉之魄……只是這等英雄,若肯甘願俯首貼耳對我洪氏集團效勞賣命,那該是何等讓人欣喜與美好之事……?只可惜他執意妄為,竟然違逆天道,膽敢破壞和摧毀老祖宗千年未變之局……不過如今既然落於我手,又豈可輕易放過?洪亦珍雖然年近八旬,可身子骨強健無比,便是一般六七十歲的婆子,身體也遠未及他……這麼多年以來,她雖然不能容忍藍庭信在外面沾花惹草,然而她自己卻是優伶無數,面首幾千,皆供她身體享受與滿足,快活與尋歡之用……她的表姊表妹等人,亦俱皆如此,自己可以放火,別人卻不許點燈……如今飛龍既落到她手,她自然是少不了要有一番幽暗暖昧的想法……於是她刻意精心打扮,濃妝豔抹,華服玉衣,妄圖還想重回青春歲月,以在飛龍面前展現得形象氣質還算不差……然而那種刻意與做作,卻更令飛龍感到作嘔與厭惡……

“你太老了,已經毫無美感了,所以從外觀上來講已經沒有吸引人的魅力了,只能從心靈和精神上去彌補這方面的欠缺,但是偏偏你的心靈和精神也缺乏足夠的吸引人的東西和能力,所以你在我眼前的存在,真的只是意味著一種痛苦……”

“雲飛龍你這個狂妄無知,膽大妄為的傢伙,竟敢用這般口氣來對本太后說話……?你豈可知道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誰敢用這種口對說過話,包括我的兄長……你是第一個,有種!不過你終究不過還是來自那個蠻荒貧窮的西明津的的骯髒卑賤的下等人,真是不識抬舉,還自以為高貴聖潔,氣度不凡,其實邋遢齷齪不堪……”洪亦珍惱羞成怒地說道。

“你說我卑賤,不就是想表明自己是高貴的嗎?你說我骯髒,不就是表明自己是聖潔嗎?你把這世上的人劃分為這兩類,這在我看來是極其的愚蠢和錯誤……因為我的信仰告訴我,即便是那遠遠高於人的,比人高貴萬倍,聖潔萬倍的,也降生在這人世間最卑賤的地方……這預示著什麼?這預示著即便是這人世間裡真正最高貴,最聖潔的人,其高貴和聖潔的程度也不及那馬槽……因此你說這世間的所有的人究竟又能高貴和聖潔到什麼程度呢……?都不過是無賴和幽暗,狡猾,詭詐的傢伙罷了……我不例外,你和你所在的集團的所有的人也不例外,大家都彼此彼此,誰又有資格說誰骯髒卑賤,低等下賤呢……?這就是我們作為人應該正視和直面的事實,不要再用謊言和偽裝繼續欺騙自己。你心裡真的在想著些什麼,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既然喜歡,愛好和渴望那些東西,為什麼又要處處掩飾和美化自己呢……?好像自己很高雅脫俗似的,實際上呢又卑微猥瑣不堪,骯髒粗鄙無限……真正深刻的思想,高貴的心靈,絕不會迴避自己的這些事實與真實,而是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的興趣,需要與追求……你們連這樣的事實與真實都要回避與掩飾,還談得上什麼在此基礎之上更進一步的興趣,需要與追求呢?我就認為我自己的人性是最黑暗,最幽暗,最詭詐的,所以必將墜入地獄深淵受苦……唯有依靠著那內心裡還未泯滅和死去的對靈魂純潔感受的感動與渴望,希望能夠將自己一點點地向上提升……據我所知,你和你所在的集團的所有的人,在未獲得控制著昭碧大島的大部江山以前,也不過是目不識丁,毫無文化知識,毫無修養教養,整天在泥土裡打滾,放牛,牧羊,或從事販賣,甚至從事小拿小摸,偷盜搶劫,打家劫舍的……只不過現在大權在握了,就自以為自己高貴無比起來,其實呢,你們哪有一丁點真正的貴族應該有的修養,教養,風度和氣質……?不過是一群只顧自己哪管他人死活的自私自利到極點的垃圾雜碎人渣罷了……真正的貴族尊奉的是天道天理,崇尚的是偉大的超越的無私的的絕對精神,嚮往的是高貴的心靈,開闊的視野,寬容的胸襟……然而你們終其所有也不過還是為了一己之私利……?鼠目寸光,視野短淺,只顧眼前,只管自身統治利益與需要,除了給民眾百姓製造持續不斷無窮無盡恐怖緊張的情緒與氛圍,以便他們好對你們俯首貼耳,絕對順從,心甘情願的接受你們的奴役之外,還有什麼呢……?你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何曾有過來自靈魂的懺悔與救贖,悔罪與贖罪……?甚至連對民眾百姓真誠說一聲道歉,說一聲我們曾經做錯了,我們曾經對不起你們……等等,也沒有勇氣和膽量……你們的教養決定了你們的胸襟和視野,你們的胸襟和視野決定了你們的表現與作為……”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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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做到了嗎……?你難道就向你的民眾百姓們表達了道歉與懺悔了嗎……?”洪亦珍問道。

“我可以向著蒼天說我做到這點了……而且今天在這裡,我還要再一次真誠地向所有被我惡毒的言語,裂傷的人性,卑劣的行為所傷害過的人,勇敢的說一聲,對不起,我錯了……我甚至沒有資格請求你們的理解與原諒,諒解與寬恕,只求那至高者對我的所言所行,所作所為予以袘的處置……”飛龍說道。

“你以為你那幾句簡單的屁話就能清晰地把我們的情形全部判斷清楚嗎……?”洪亦珍問道。

“我判斷你們,沒有別的標準,只需想看看你們對自己人性的黑暗與詭詐究竟有過多少坦白的承認,懺悔以及真誠的悔罪,贖罪與當眾的痛哭流涕……假如沒有這些,你們就都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裝腔作勢,惺惺作態了……”飛龍說道。

“然而你終歸還是落在我的手裡……你沒有我的實力強大,這就是我比你高貴的原因。在我看來,實力就等同於高貴……沒有實力的所謂高貴是多麼朽弱無力呀,它必被實力所捉弄,所羞辱,所蹂躪,所踐踏,而變得狼狽不堪,低三下四,醜態畢現,下賤無比,再也毫無高貴的色彩可言……說穿了並不是什麼高貴不高貴的問題,而是人與人之間的實力是否匹配的問題。你的現實實際實力遠遠不能與我匹配,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什麼高貴不高貴呢……?就這麼簡單,就這麼回事。所謂高貴,完全就是一些人自己杜撰出來的名詞……我並未宣稱和標榜過我自己有多高貴,但我對於自己的實力卻是一清二楚的……我的實力要迫使你低頭與讓道,就這麼簡單……”洪亦珍說道。

“你說的正是人性的假冒為善和故作矜持與假裝高貴高雅……我倒是承認自己沒有逃出這個魔咒……是的,你的實力讓我無法與你匹配與抗衡,你輕而易舉就可以把我踩在腳下,羞辱我,折磨我,摧殘我,甚至殺掉我……然而這就意味著我向你屈服和下跪了嗎……?沒有呀,你踩住的不過是我的軀體而不是我的靈魂。總之你可以讓我的身體立時死去,卻無法使我的靈魂對你頓然屈服。在我的內心世界裡,沒有老大,也沒有大佬,我不會看著一個權勢者而感到內心激動,我寧可把我的佩慕的眼睛投向那些真正的創造者和天空。我知道幾乎所有的人都架不住權勢者的暴力,都扛不過專制者的高壓,都通不過唯靈純淨,拯救與信仰信心的考驗……但我想做這之中的少數和另類……”飛龍說道。

“你這樣喪心病狂的膽敢改變這千年未變之局的違天逆道的罪人,上天之靈豈可饒過你……?”

“說什麼上天之靈?你要真的相信有上天之靈,又怎麼會處處去做違背它的事?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過證明你們只是一堆現世的投機者,不講道德與公正的原則……真正相信上天之靈的人,又怎會這樣去做……?你們做了這麼多罪惡無恥的事情,還相信上天之靈會保佑你們,難道說那上天之靈也跟你們沆瀣一氣,同流合,狼狽為奸的……?難道說那上天之靈就是你們手中專制霸道的權力,就是你們手中的玉璽與令牌,想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不,那不是上天之靈,而只不過是你們自己自由意志的一種臆想與貪婪罷了……別說上天之靈了,你們的心胸甚至就連陽光,空氣與流水也遠遠不如……陽光普照萬物而你們卻只普照自己,空氣清新萬物而你們卻只清新自己,流水滋潤萬物而你們卻只滋潤自己,這哪是在效仿自然之道與上天之道呢……?更何況上天之靈乎……?”

“你就真的就那麼不怕死嗎……?”洪亦珍說道。

“死乃人人皆難以逃脫之事,因此它可謂不變之存在,同陽光,空氣,流水一樣的不變,這不變乃蘊涵著背後的某種真理,這才是真正的千年不變,萬年不變,乃至永恆不變……與你們那套所謂千年不變萬年不變的大一統的專制極權的美夢之局相比,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死亡既然是真理,我當笑納才是,又何需懼怕……?如同擁抱陽光,空氣,流水等諸多不變之物一樣去熱烈擁抱住它,去尋找它背後的價值與意義……”飛龍說道。

“我就不信你從沒有過長壽的願望與長生的希翼……”洪亦珍說道。

“我當然有這樣的願望與希翼,而且心中在這方面所盼望與要求的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多……我盼望的並不僅僅只是長壽,而是靈魂不死,永在……而是靈魂可以沐浴,見識,經歷和洞悉宇宙的更多……而要想這樣,必得就要有對那萬能的上帝的敬畏與信仰……想想你們心中的盼望與現實的行為,實在是太過矛盾,實在是一樁太讓人感到可笑又讓人感到費解的事情……一方面你們喊著,哦,上天保佑我吧,保佑我長壽,保佑我永遠不死,保佑我靈魂永恆,可是一方面連你們自己都根本不相信有那麼一個死後的唯靈世界的存在,連你們自己心中都根本沒有一個萬能的上帝的存在,都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敬畏與信仰的存在……因此你們才胡作非為,肆無忌憚,恣意妄為,無惡不作……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你們作為無神論者,卻又期盼自己的生命能夠永遠,永存,永在……這豈不是一件非常滑稽又很矛盾的事情……?你們既然那麼熱烈地希望自己能夠不死,為什麼又不按照那上天之道上天之靈演示給你們的法則去做呢……?千年之局,不等於永恆之局,它也不過在歷史過程中出現和生長起來的一個偶然路徑……在它出現之前,人類社會並非一開始就是大一統的專制極權和獨裁……就算是這個昭碧大島,也不過是徐福東渡以來才有的結果。而徐福是西面神州大陸的專制集權帝國大秦王朝的官員,始皇大帝的手下。正是始皇大帝開啟了神州陸土大一統的專制集權的傳統,若要再向前追溯,在此之前,並非如此,而是春秋戰國的諸侯並起,以及更早的分散狀態……所以這種大一統的專制極權思維與制度並非亙古就有,並非天道與天意之必然,並非永恆之不變……乃註定終究還是難以逃脫暫時和速朽的命運……”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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