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守在床頭抹著眼淚,不住控訴:“我就知道,那丫頭就是個煞星,她這才剛回來府裡就出事,連下人們都說這丫頭邪門兒。侯爺您就恆兒這一個兒子,要是出點什麼事,我該怎麼活啊!”
夏侯爺煩悶不已,緊蹙著眉,斜睨她一眼,氣惱道:“是你開口說讓她回來,如今她回來了,你又把事情推到她頭上。若是你嫌她在家裡晦氣,還把她送回山裡就是!”
鄭氏眼中淚光一滯,瞧了眼一臉鬱郁的夏慕瑤,只得忍氣吞聲,把所有怨氣憋回肚子裡。
夏慕瑤和夏慕雙對看一眼,各自緊抿著唇,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大夫進了門,恭謹拱手施禮:“侯爺,夫人。”
夏侯爺煩悶揉了揉眉心,深吸口氣揮揮袖道:“世子方才在大火中受了傷,你趕緊為他醫治。”
大夫忙不疊一點頭,走至床頭道:“夫人,麻煩您先讓一下。”
鄭氏咬了咬唇,不得已站起身,候在一旁等著大夫診斷。
大夫凝眉為夏慕恆診了脈,又檢查了一番他身上傷口,深吸口氣,微低著頭面向夏侯爺,忐忑道:“世子昏迷,只因煙氣入了肺腑。身上的燒傷也有些嚴重,怕是會留下傷疤。如今世子身子虛弱,需靜養些時日方能痊癒。”
夏侯爺倒吸口氣,斂眉道:“你去開藥吧!”
大夫懸著的心算是放鬆下來,拱了拱手告辭離開。夏伯則安排了家丁一同隨大夫離開,去藥房抓藥。
鄭氏抹著眼淚哽咽,心疼望著夏慕恆蒼白的臉,神情悲悲慼慼的,始終止不住哭泣。
夏侯爺無奈嘆口氣,安撫道:“你也別想太多了,好在他和寧夕都保住了性命,也算是幸事。”
鄭氏心神不寧的點點頭,再不作聲。
夏寧夕房間中,只有兩名丫鬟守著,大夫看診之後,神情憂慮的捋著胡須直嘆氣。
丫鬟神色不安,緊捏著手指,忐忑的問:“大夫,三小姐的傷到底要不要緊?”
大夫唏噓搖搖頭,苦惱道:“臉上的傷,怕是要落下疤痕,很難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