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聽柳雅詢問,微微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程某人確是遇到了一樁怪病,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柳姑娘是神醫的弟子,而這則病例又與之前你所解的蠱毒頗為相似這才想到要來求助的。”
“蠱毒?”柳雅的眉頭一皺,問道:“程先生能夠確定是蠱毒嗎?”
是因為和神醫竹心叟學了這麼長時間,柳雅才明白蠱毒並非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也不像是電視、小說裡表述的那樣,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養蠱、放蠱的。
不管是養成一隻蠱,還是要操控一隻蠱,都需要對於醫藥學方面有著很深的造詣。而且還需要許多特定的條件,才能夠養出一隻可控的蠱蟲來。
換句話說,用蠱用毒麻煩多了。用培養一隻蠱蟲的精力,換成用毒的話早成事了;執著於用蠱蟲害人的,要麼是有某種執念,喜歡蠱蟲吞噬人體的樂趣,要麼是極為高明的練蠱師所為。
如果遇到了極為高明的練蠱師,他放出來的蠱蟲是萬萬難以清除的,這樣才能夠用毒更保險,也更加難以被清除。
所以說,蠱毒並不可能太普遍,沒有人願意花大把的精力,勞民傷財的去做根本是賠本的買賣。這也是柳雅聽程澤說遇到了蠱蟲傷人的病例,感覺吃驚的原因之一。
程澤應該也是對蠱蟲有了些瞭解,見柳雅蹙眉,解釋道:“我一開始也確實表示懷疑。但是反影印證過之後發現,除非病患是了蠱毒,否則不會有這麼怪的反應。而且我把所熟知的解毒方法都用過了,病患依然毫無好轉,也只剩下蠱毒這一種可能了。”
柳雅點點頭道:“也不排除有人在練蠱的時候,有意試煉蠱蟲的效果,所以放蠱的事情發生。”
程澤立刻否定道:“不,不是試煉,毒的人身份特殊,應該沒有人敢於拿她來試煉的。十之七八,是被蠱毒圖害。”
身份特殊?柳雅聽到這個詞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問去。而是岔開話題道:“那程先生給我說一下那位病人的表現吧。你也該知道,有很多不同型別的蠱蟲,引起的反應也是不同的。要解蠱,和解藥一樣需要對症才行。”
程澤說了一聲“稍等”,去桌拿了一本冊子來,遞給了柳雅。道:“這是毒之人的全部特殊表現,平時與常人無異,只有發病的時候身體極其虛弱,疼痛難忍。但還找不到痛源。”
柳雅一邊聽著,一邊將冊子開啟看看。面記錄的發病情況果然和滄千澈當初蠱毒發作的時候十分相似。
如果一定說有什麼不同的話,是這一次毒的人發作更為密集,更為隱蔽;最開始的時候有點像是盲腸炎的反應,也是劇烈的腹痛。但是轉而又像是心肌梗塞的症狀,會在心髒部位發生劇烈的疼痛。
再之後,頭痛、腹痛簡直是家常便飯;但只要不是發作的時期,還和正常人沒有絲毫的差別。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到當時疼痛的根源在哪裡。
柳雅再次皺起眉頭來,覺得這件事情很不簡單了。
首先,滄千澈的毒和這個人大致相同。其次,程澤也承認這個人身份特殊。由此柳雅大致可以推斷出,這個人的身份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