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匹大黑馬,所以柳雅倒是覺得趕路不是什麼問題了。提著包袱出了門,她還不忘把之前滄千澈打的那隻狐貍皮帶,打算在古榆樹鎮找個皮匠鋪子把這張狐貍皮處理一下。
雖然說城裡的手工好,不過越是靠山的地方,皮匠手藝才越好。因為山貨多嘛,每天擺弄的皮件也多,所以柳雅才沒有把狐貍皮特意拿到城裡去。
柳雅還拿了給滄千澈買的藥,也要先送到竹林去。然後她和柳達成打了個招呼,出了門。
結果,柳雅牽著馬一出門,有村民看到了,還有人向柳雅問道:“柳家二丫頭,這是哪兒借來的馬呀?你這是要牽馬幹啥去?”
柳雅見過這人,整天閑的沒事愛在村裡看熱鬧,不管誰家有事都有他的身影,不是個招人待見的,反而是個愛湊熱鬧又碎嘴的人。索性也不搭理,說了句“出門”,拉著馬走了。
不願意聽村裡人再問著問那,柳雅直接拉著馬從柳家後山走了。這邊往竹林去也不繞路,而且不用應對好又嚼舌根的村民。
來到竹林外,竹林裡不方便跑馬,柳雅將馬拴在了竹林外。反正這邊平時都沒有人來,她也不擔心馬會丟。何況她的大黑馬很顯眼,是被誰家牽走了都容易找回來的。
柳雅快步進了竹林來到那塊空地,見高老爹正在灶臺邊做飯,應該是早飯。而滄千澈提著個石鎖在那悠蕩,一見柳雅來了趕緊扔下石鎖,朝柳雅走了過來。
柳雅停下腳步皺起眉頭,等滄千澈走近了冷聲問道:“怎麼不擺弄你那石鎖了?不是練力氣的嗎?”
滄千澈知道柳雅是生氣了,她總是讓自己不要亂動,好好休息的。陪著笑湊合過來道:“我沒有練功啊,是拎起來挪個地方,放在那邊礙事。”
柳雅道:“哦,挪個地方用得著一直拎著悠蕩?你當我還是傻麼?”
“雅兒啊,你別怪千澈了,他是等你來等得心焦,心窩子裡面長草了。等不來你,他抓心撓肝的難受,去和石鎖較勁兒了。平時,他不擺弄那個東西的,那都是老爹我練功用的。”高老爹一邊用鏟子攪著鍋裡的菜,一邊替滄千澈開解著。
滄千澈聽高老爹這麼一說,反而紅了臉,挑著眉頭回頭對他舅舅道:“沒有的事,我平時練功也挺勤奮的。”可是說完,又覺得不對勁兒,回頭又看看柳雅的臉色,滄千澈知道自己把自己憋到死衚衕裡去了。
他本來不想承認是一直在想柳雅的,被他舅舅戳穿了還挺尷尬的;可是現在扯個謊說是平時都用石鎖練功吧,又違背了柳雅的叮囑。現在看來,他真是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了。
最後,滄千澈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只得微紅著麵皮承認道:“我是很擔心你啊,雅兒。從昨天小樹兒來找你一直擔心到現在。”
柳雅當然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本來板著的臉也繃不住了,走過去把手裡的藥塞給他道:“這是藥浴用的。每用一小包藥煎三次,每次把三碗水火煮成一碗水;再把三次的藥汁混合。藥浴的時候用一碗藥汁的量倒在浴桶裡,浴桶盡量的小,能坐進去全身浸水行了。水要熱,一碗藥汁泡一炷香的功夫,每天一次行了。另外還給你做了藥丸,不過要下次進城的時候去取,先用藥浴試試效果吧。”
滄千澈答應著,接過了藥包。抿著嘴本來想要說謝謝,但最後覺得這兩個字太矯情,咽回去了。而是回頭對高老爹道:“舅舅,我去送送雅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