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魁從殿內退出來時,身後都被汗溼了。
普光大師老神在在的坐在外殿,那茶水點心當真是沒有少吃,一個碟子接著一個碟子的摞在那裡,足足有七八碟呢。
“普光大師,您這胃口可真好。”邢魁訕笑一句。
普光大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瞧你這一副即將虛脫的樣子,當真是可憐呀……”
“讓普光大師見笑了。”
“我才不會笑你呢,可憐人一個~”
邢魁只能沒話找話的問詢道,“普光大師,要不,我再讓人給您送些吃食?”
“不必了,嚼多了也沒什麼味道。”普光大師瞟了他一眼,“坐下吧,在我面前你還拘著做什麼。”
邢魁魂不守舍的坐下了,坐下後也不再搭話,只是目無焦距的在那裡發呆。
“聊得不怎麼好?”普光大師又不知從哪裡摸了一把椒鹽松子,嗑的倍兒香。
“普光大師,你也別套我的話,這該知道的,您不都已經聽到了嗎?”
“也沒聽得太真切。”普光大師謙虛道。
“即便是沒有聽得太真切,相信你也應該猜到了。”
普光大師嘿嘿嘿地笑了幾聲,“邢魁,陛下的反應呢,我有猜到的地方,也有沒猜到的地方。”
邢魁沒搭理他。
普光大師卻特別沒眼力見地繼續說道,“你那陛下,是個城府深的。”
邢魁側頭瞪了他一眼。
普光大師又嘿嘿嘿地笑開了,“你也別這麼看著我呀,實話實說而已。”
“普光大師,你這條命呀,遲早要壞到你這張嘴上!”邢魁毫不客氣地說道。
“無妨,反正已經活得夠久了,這人呀,憋屈一輩子是一輩子,灑脫一輩子也是一輩子,倒不如,一直這麼自由灑脫的過下去。”
“普光大師,你知道你這樣的心理叫什麼嗎?”
“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