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聽芙喝的是冰水,她這人向來喜冰,從來不喜歡喝溫開水,她就喜歡面上漂浮著幾塊碎冰的水。
當杯子裡的水倒在燕南潯的頭頂上,細小的水流分叉,並沿著他的額頭,臉頰以及鼻樑一路滑落而下的時候,他容色森冷,緊抿著嘴唇,繃著下顎,怔怔的盯著侯聽芙。
侯聽芙把倒空的水杯放在一邊,她說的話,像在警告燕南潯:
“現在失憶的你,沒資格評價我們曾經的感情。”
燕南潯反問她,“惱羞成怒了?”
侯聽芙一把抓住他的臉,她伸手像是要抹去他臉上的水漬,卻又把冰水摸的他全臉都是。
“燕南潯,從來都是你把我越推越遠了,你說過喜歡我,可你又做了什麼?你現在落在我手裡,沒資格評價我們以前的關係和感情。
老孃喜歡你,也恨透了你!
以前我拿你沒辦法,現在我會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
……
男人驚詫於經過昨晚,侯聽芙居然還有硬上弓的勇氣。
而他被禁錮住,拒絕不了,就只有承受的份。
這一次侯聽芙比之前有經驗多了,起碼沒把自己弄的太狼狽。
她纖細的沒有幾兩肉的手指,抓住燕南潯頭頂的頭髮,這段時間他沒有修剪頭髮,要換做以前,男人留著寸頭,哪裡能讓侯聽芙抓得住他的頭髮。
而他的頭髮全溼了,也不知道是被剛才侯聽芙倒的冰水浸溼了,還是因為汗水的原因。
他被迫揚起頭,直視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的臉上黏著幾縷墨色的短髮,酒精在她臉上點染的胭脂紅還是沒有褪去,反而在經過時間的發酵後,變得更加明豔了。
她的那雙眼睛是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子一般的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