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被電流擊中,瞬間發麻起來,手指像起了一層膠,再沒法感知她的肌膚有多麼的細膩。
他低下頭,彎曲的頸部頹喪無力。
“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
侯聽芙耳朵裡的棉花像被人給抽了出去,她終於聽到了燕南潯的聲音了。
然而他的聲音鑽入耳蝸中,令她瞪大了眼睛,無所適從的凝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侯聽芙發不出聲音來,耳朵裡的棉花被抽走了,可是喉嚨裡又被堵住了一團棉花。
燕南潯再要開口,敲門聲傳來。
“少爺,少夫人,剛才我聽到一聲巨響,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燕南潯轉過頭往後看了一眼,子彈打穿了櫃子,木頭櫃子的窟窿裡散發出絲絲燒焦的味道。
“沒什麼,剛才我碰倒了花瓶,不礙事的。”
傭人哦了一聲,回憶起剛才的巨響,傭人記得燕南潯的臥室裡是響起了兩個聲音。
一聲倒像是花瓶嘩啦碎裂的聲音,另一聲“砰”的一響,讓傭人想不通,這是什麼聲音。
可燕南潯既然說無事,傭人也不再過問了。
傭人離開,燕南潯的視線又落在侯聽芙的身上。
他板著臉,望著被他束縛在身下的女人,他問的話,侯聽芙還沒回答呢,離婚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聽芙,回答我”男人聲音漸冷,拿出了審訊犯人的那一套。
侯聽芙倒在地上,淡粉色的浴巾遮蓋著她的半身,雪嫩的胸堪堪被遮住,浴巾末端只到大腿根上。
浴巾往上拉一分或往下一分,都要遮不住流露的春光了。
侯聽芙撇開臉,沒去看燕南潯,眼眸中卻起了霧氣,漆黑的眼瞳裡含著水盈盈的光。
燕南潯喉嚨一堵,心臟在瞬間軟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