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說話便好好說!”
男人怒不可遏的朝著面前飛奔而來的小廝怒叱道。
“大人,咱們的東西,半道上被人劫走了!”
什麼?
居然有人膽敢劫持他們的東西?
“還是官府的人!”
這一句話落,玄衣男人下意識的直朝著前庭的方向望去,區區一個毛頭小兒,竟有這般大的能耐!
“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允弦被人帶去了後院兒的偏房,隔著一道屏風,男人站在他的對立面,冷聲問道。
見著屏風前面有一把坐著還算舒服的太師椅,蘇允絃索性大咧咧的往上一坐,慵懶的靠在椅背前,不緊不慢的說道:“除惡揚善之人。”
隔著一道屏風,蘇衍之都能感受到屏風後面的男人此刻怒火都已經快要達到了極致!
“你遞往京城的密函,我已經截獲了,你想要做背地揭發?只怕,只能下了陰曹地府去跟閻王訴苦了。”
男人陰惻惻一笑,右手輕輕地在桌上敲了敲。
“人血饅頭,吃的香麼?”
蘇允弦也驀地抬起了眸子,朝著屏風那道黑影處看去。
他那雙孤鷙的眸子,夾帶著一絲冷冷的殺意。
蘇衍之僅僅只是偷瞄了他一眼,便被他這一記眼神,給震懾的不輕,後背都掀起了一陣涼意。
“據我所知,大灣縣每年的稅收都不達標準,令人感到驚奇之處便是,大灣縣可是有鹽坊,產鹽之地,又臨近海域,為何每年出縣入官府庫入記錄的,只有百十來斤?”
“該不會,鹽巴都被海風吹沒了吧?”
蘇允弦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怒目橫掃一眼這間屋子四周的裝潢,及一切。
軟紗曼帳,曲水流觴。
真是可笑!
“小小年紀,信口雌黃!”
男人說完了這番話後,連連猛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