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回眸一瞥,二人四目相對。
嚴敏只覺得有些許莫名其妙的尷尬,她侷促不安的快步鑽入了馬車,“我還以為,你隨著我嬸他們一同去了呢。”
“我在等你。”
隔著簾子,嚴敏清楚的聽到了外面一聲不淺不淡的回應。
他的嗓音早已逐漸有了變化,褪去了稚氣,帶有磁性且悅耳。
蘇允弦在趕車,嚴敏惴惴不安的坐在裡面,再不似以前那般,二人有說有笑的並肩而坐。
分明去往那春瑞閣也沒多遠的路,可嚴敏卻覺得彷彿是去西天取經似的艱難。
她想要和允弦說點什麼,可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裡面不悶麼?”倒是此時,蘇允弦竟先開了口。
修長白皙的五指霸道的一把掀開了簾子,他目不斜視的回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嚴敏的心底那隻惴惴不安的小兔,上下撲騰著,“我涼快的很。”
“出來坐。”
在蘇允弦的注視下,儘管嚴敏表現出的是極度不情願的,可她的心裡卻在竊喜。
也不知道是在傻樂呵些什麼。
“你讓我出去坐,我就得出去坐啊,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還敢指使起我了。”嚴敏掀開簾子俯身出去,與允弦比肩而坐,嘴裡嘟嘟囔囔的唸叨著。
她的眸光不經意間的瞥到了允弦的腰部,那個荷包用的早已褪了色,再不似她贈予他時那般的鮮豔。
那對兒惹人啼笑皆非“鴛鴦”最是醒目,那般醜,他竟然還未丟棄。
她的心底掀起了一絲漣漪。
蘇允弦順著她的眸光往自己身下看去,下意識的拿手擋了擋,輕聲道:“怎的?現在反悔又想要回去了?”
這話的裡的意思,她不懂。
她忙點頭如搗蒜般的指著那荷包說道:“好允弦,你把這荷包給我,回頭我再給你買個好看的,這若旁人問起,說是我繡的,可不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