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嚴敏急了眼,還會上前去與人爭辯幾句:“我們允弦日後是要考秀才的人,你們懂個啥!”
雖說嚴敏給蘇允弦想了個不錯的法子,背書的效率也提高了。
但他卻依舊天天晚上看書看到子時,有時甚至會更晚。
三月光景飛逝,眼看著蘇允弦的考試在即。
瞧著屋裡用功刻苦的蘇允弦,嚴敏不禁心裡有些失落。
等這小子來年考上明朝書院,她怕是就不能跟著一塊去學堂陪讀了。
她也不能閒賦在家吃閒飯啊,也該想想法子好乾點啥。
“明兒個可算是能考試了,我的個天啊,你小子天天晚上浪費老孃的蠟燭,總算是熬到頭了。”
吃飯的時候,蘇娘子眉開眼笑的看著蘇允弦說道。
蘇允弦有些不情願的耷拉著腦袋:“我那怎麼能算是浪費銀子呢!”
嚴敏抄起碗裡的紅燒鯉魚擱在了他的碗裡,插科打諢的說道:“趕緊吃吧,吃完了好早點休息,嬸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她只是心疼你罷了。”
“哼,她鐵定是心疼那點蠟燭。”小允弦瞪了他娘一眼,火速的扒拉著碗裡的米粥。
蘇山不在家,蘇娘子又是個素來不愛管“閒事兒”的懶人。
這護送蘇允弦去鎮上參加考試的重擔自然也就落在了嚴敏的身上。
“你可別緊張考不上也沒事,不行咱來年再試試。”嚴敏拿著蘇允弦的挎包,反覆的檢查著包裡的筆墨硯臺。
“敏敏日後老了可不要像我娘一樣囉嗦,日日聽,我的耳朵可會起繭子的。”蘇允弦說完朝著嚴敏咧嘴一笑,拿起挎包快步跑入了書院。
百無聊賴之中,嚴敏四處張望著,正好瞧見前面有一家小販正在現宰活牛。
好些人都湊上前去看熱鬧,她自然也不例外。
但讓嚴敏感到詫異的是,這攤主竟然把那整個囫圇的毛肚切下來直接扔進了泔水桶裡,還有一些油脂正好的牛油也一同丟了進去。
“請問,這些都是不要了的嗎?”嚴敏指了指地上的泔水桶。
“這都是餵狗的下水還有牛油,一文錢一斤都賣不出去的玩意,誰會買回家吃去?”攤主看向嚴敏,隨之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要錢都沒人吃的下水?
這可不是在暴殄天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