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懂,這是京城最時興的樣式兒,鞋上的樣兒還是宮裡司衣局孟師傅親手畫的,我跟他,是親戚!這鞋我包你買了不虧,錦緞的是八百文錢一雙,這布鞋五百文一雙。”那掌櫃的漫不經心的給嚴敏解釋著。
聽著好像還怪不錯的。
不過平日裡他們買的鞋襪最貴的也沒超過百文,這五百文一雙的鞋,已算是巨資了。
但嚴敏拿著鞋,當即眼前便浮現出了蘇允弦穿著鞋,昂首闊步的走在學堂上那颯爽之資。
值了!
上最好的學院,當得起這最好的鞋。
“三百文,掌櫃的我就只有三百文錢了。”嚴敏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瞧著那掌櫃的說道。
四下無人,那掌櫃的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的看著嚴敏說道:“姑娘,我這鞋說五百文,就五百文,從來沒少過,你這一下就要我少二百文錢,不行,不行……”
“掌櫃的,我真沒那麼多銀子,且你瞧瞧你這鋪子裡的鞋賣的那麼貴,買的人又不多,能賣一雙是一雙,不然你等著過幾天這樣式兒不時興了,貨不就砸手裡了。”
經過嚴敏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一番軟磨硬泡之下,那掌櫃的猶豫了很久才勉勉強強的同意了下來。
“得得得,瞧著你年紀也不大,三百文就三百文錢,不過這個價我可真沒賣給過旁人。”那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嘆息一聲幫嚴敏把鞋給裝好。
倒不是嚴敏扮可憐打動了他,而是嚴敏說出了實情。
就算這一雙鞋價值百萬兩,可沒人買,不也是枉然。
倒不如賣一雙算一雙。
嚴敏將布鞋收好,看了一眼外面的時辰,高興不已的朝著學院方向走去。
趕巧兒這會兒學院下課,正是晌午吃飯的時候。
提前嚴敏就備了點蜜餞點心,一見著那白管教,她便笑盈盈的走了過去:“白管教,我家允弦小假回來的時候忘了帶鞋了,能不能勞煩你幫我找個人喊他出來,我給他拿點東西就走。”
這白管教認得嚴敏,先前她同孫瑜逐一塊來找過蘇允弦。
白管教眉開眼笑的將蜜餞果兒收下,隨之說道:“姑娘送東西便送,跟我哪兒用得著這麼客氣,這都是我份內的活兒。”
嘴上這麼說的,蜜餞果兒早已被他擱在椅子地下了。
嚴敏沒說什麼只是姍姍一笑,站在門口等著蘇允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