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徑直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背影處。
男人打量了他一眼後,接著勾唇淡然一笑道:“你倒也不怕,我在這兒有埋伏。”
聽到這話後,蘇允弦只是用著一種極其鄙夷的目光上下掃了他一眼,接著指了指樓下的馬車道:“這全是我的人,太孫也不怕自己貿然前來,折在我的手裡?”
元清逸的面色徒然一變,他冷聲清了清嗓子後,不自然的說道:“小小年紀,城府頗深。”
“李軒朗是你做的?”蘇允弦心裡念著敏敏還在睡覺,更是懶得同這元清逸過多廢話。
聰明人之間的交談,向來都是毫不費力的。
恢復了情緒後,元清逸清了清嗓子,接著瞥了他一眼,想大聲質問這小孩知不知道他這態度容易捱揍,再一想他家是被他們牽連的,人沒打死他就算好了,只能無奈憋著。
“你想說什麼?”
“據聞前幾日除夕夜,太孫還在宮內替太子舉辦了宮內的百家官宴,家宴才過幾日,現下太孫便出現在這驛站,還真是,分身有術。”
蘇允弦的一句話顯然,另有深意。
聽得身後男子俊臉徒然一怔,緊接著快速搶說道:“你還知道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慨,太孫可不似外界傳聞那般,孱弱臥床不起,殺伐果斷,行動迅速。”
聰明人之間的交談,素來都是不費工夫的,簡短的三言兩語,二人便心知肚明其心中所想。
百家官宴,元清逸根本沒有出席!
“皇太孫”從頭至尾都在垂簾後面坐著,外界傳聞,說是怕給百官過了病氣。
為此,三皇子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皇太孫嘲弄了一番,明朝暗諷的說他是病秧子。
誰能料到,這‘病秧子’現下竟然出現在這裡,私下裡還解決了李軒朗一家。
他能瞭解到這麼多,元清逸對蘇允弦的手腕兒,也不禁感到震驚。
即便如此,元清逸卻也依舊面色從容,不緊不慢地對其說道:“像你這般精明的人才,我可捨不得落入他手,你若與我為敵,可是我的心腹大患。”
“是敵是友,倒要看太孫所為了。”
“若無他事,我要回房了。”蘇允弦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離去:“我家娘子舟車勞頓一路,這驛站房間清冷,我得去取些煤炭。無暇與皇孫在此消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