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搖了搖頭,一邊兒有些窘迫的垂下了臉:“屬下無能,他一口咬死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打了一碗水端過來,僅此而已。”
只有證據,能夠證明那碗水有問題,卻無能解決大軍的問題。
倘若大軍就像是現在這般,一口咬死不承認,那也沒法兒……
“去查,大灣縣歷年來有沒有豢養兒女的家庭,孩子都是從哪兒來的。”蘇允弦重力的一把將那薄冊摔在了桌上。
王嵩連忙應了一聲,便迅速的推門出了屋去。
待在這間屋子裡,蘇允弦來來回回反覆翻查了好幾遍,但卻始終沒有他要找的資訊。
馬家和蘇家,看似兩家生意互不牽扯,可是其中卻又是藕斷絲連,比如運輸貨物的馬車,有時會共用……
明明安排的是五輛馬車出城,可拉回的米糧和草藥僅僅只有百十來斤。
這一系數字,便足以證明了問題所在。
王嵩這人也識趣兒,打從知道了蘇允弦的真實身份後,僅僅只是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兒,多餘的閒話一句也沒有。
“唉,之前我還嫌這衙門實在是太清閒了點,沒想到,今年這個年啊,難怪人家都說是火豬年呢,才開年,就不消停。”
阿銀抱著筆桿子看著本子上的那幾頁兒紙,反覆的琢磨著,順便又將幾處,他盯不真寫的對不對的字兒,直接圈了出來。
阿銀沒上過學,讀書識字還都是之前跟著王嵩在衙門裡學的。
王嵩回眸瞥了他一眼,道:“日後還有的忙呢,你若是嫌累啊,現在就請辭,來得及。”
“我可不,我還打算日後當個正八經的衙役呢!”
趕巧此時,蘇允弦從那偏房裡出來,他看了王嵩和阿銀一眼,將二人召入了屋內。
一番竊竊私語的密談之後,阿銀錯愕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嵩和蘇允弦。
阿銀也只是感到震撼無比,看似貧瘠如洗般的大灣縣,背地裡居然還有這麼多腌臢且不為人知的秘密!
“鹽坊,我們無權查探,大人,那鹽坊隸屬譚知府管轄,且,沒有知府大人的特允,我們是進不去的。”
……
允弦回到家中時,敏敏便又像是變戲法兒似的,重新張羅出了一桌的好菜。
嚴錦玉垂頭耷拉臉的坐在那椅子上,時不時的蕩著自兒個的腿,一臉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