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有一盒好茶,我去取了拿來給弦弟你嚐嚐,弦弟你見識廣,定能幫我辨出那白茶好賴。”
蘇衍之尷尬又窘迫的說著,匆忙邁出了步子朝著偏房走去。
他召來了信鴿,秘密寫下了一排小字,接著又將這小字條兒拴在了鴿子腿上。
一炷香的光景已經過去了,蘇衍之有些急不可待的來回在屋裡踱步,時不時的還會問向一旁的小廝,有沒有回信。
“怎麼樣了。”
蘇衍之見著家丁從前院進來,忙開口問道。
小家丁倒也實誠,連忙將密函雙手呈上。
掃了一眼信中內容後,蘇衍之點了點頭,接著將手中的紙張揉成了一團,丟在了燭臺裡,眼見焚燒成灰燼:“蘇生那,現在什麼情況?”
“不吃不喝,還是老樣子,坐著。”
聽了小廝的話後,蘇衍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怒不可遏的一把將面前的桌案推翻在地:“真是可惡,竟被這麼一個少年郎牽著鼻子走。”
即便蘇衍之現在恨不能將蘇允弦給挫骨揚灰,但也沒有丁點的法子。
沒有外面那人的應允,他當下,輕易還不敢動他。
“瞧瞧這飯菜都該涼透了吧,弦弟,你說說你,也真是的。”蘇衍之側目瞥了眼身側的下人,接著又說道:“可是我們府上做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不如,我去將你家夫人一併請來,可妥?”
“內子嘴刁,吃不慣外面的野味兒。”
蘇允弦一句話輕巧的便反懟了回去。
野味兒?
這分明是在指蘇衍之的飯菜……
“弦弟說要託人捎東西回去給娘子,什麼東西,珍貴否?我這便差人來辦。”
“不珍貴,一枚簪子罷了。”
蘇允弦將手中髮簪擱置在了桌上,接著又朝身後看了看。
小廝將那髮簪拿起握在掌中揣摩觀測良久,才又怔怔的看著他家主子,搖了搖頭。
“速去速回,若蘇夫人惦念弦弟,可讓弟媳一同過來,吃個酒,聊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