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允弦的質問,嚴敏只是淡然一笑,故弄玄虛般的朝他眨眨眼:“秘密!”
蘇愉辰似懂非懂的看了看爹爹和孃親,這麼說,就是有法子啦?
經過相處下來,當下小昀兒漸漸變得和蘇家熟絡了些,不像之前那般認生,膽怯了。
昀兒人是不大,但也曉得,誰對她好不好。
蘇愉辰忽的想到了啥,緊追在他爹爹的身後,嘴中肚腩著:“爹爹,鬆鬆爺爺,腿疼,好了,好了。”
“哦?”蘇允弦拉長了尾音,逐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小寶兒,又道:“和丁阿婆一樣的病麼?怎麼好的?”
“後窪大夫,看的。”蘇愉辰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煩憂的又抓了抓頭。
可是,小松說了,赤腳大夫不牢靠,好些人都是讓赤腳大夫給看死的……
一聽到小寶兒提及後窪大夫,蘇允弦當即便反應了過來。
“你是不是想讓赤腳大夫,也去給丁阿婆瞧病?”
聽到了爹爹的話後,蘇愉辰那小圓腦袋一上一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但,蘇愉辰又頓了一下,回味著小松的話後,又同爹爹說道:“鬆鬆奶奶,說,大夫,看屎銀。”
蘇允弦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捋了捋簡單易通的道理,蹲下身來同小寶兒仔細解釋道:“因為他們的藥方子,很多都是土方子,看的病也雜,城裡的郎中,分好幾種,看頭疼腦熱的,看摔傷的,赤腳大夫,什麼都會一點,但很多都是自己摸索的。”
當然也有別的情況,比如藥材不足,赤腳大夫摸索著配點旁的,藥性相似的,這是藥三分毒,稍有不慎,不對症,看出事兒,那也是常事。
即便是城中的郎中也會有時候看病看出人命的,這都是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
嚴敏端了一盤兒剛切好的蜜瓜出來,見著這父子倆不知聊些什麼,聊的正起勁兒呢,便聽了兩句。
“我聽說了,大灣縣這塊的,上了歲數,易患腿疾,胳膊肩膀疼痛,都是常事,我懷疑這可能是痺症。”嚴敏說著,順勢拿了一小塊兒的蜜瓜,塞到了小寶兒的嘴裡。
痺症……
這病,先前蘇允弦也稍有耳聞。
“在家時,範阿婆說月子著了風,老了就會落下痺症的病根兒,可,小松的爺爺……”
蘇允弦甚是不解的又看了看面前的敏敏。
古時候的痺症,就是現代來說的風溼,類風溼這類的疾病。
嚴敏聽到了允弦的疑問後,不禁噗嗤一笑:“痺症哪兒分什麼男女,你看,大灣縣這塊沿海,沙坪壩那又是在海邊,雖然他們建屋都有用稻草混合泥漿在牆上刷一層防潮,但常年生活在那,日積月累生活在潮溼的地方也是導致患此病的因素之一。”
還有,就是這裡的物資匱乏,貧瘠導致人們生活條件太差,營養不均衡。
能外出務工的都是年輕的壯力,而老者也要為自己生計所愁,上了年紀頭髮花白還扛著鋤頭在地裡務工的,這都很常見。
“錦玉。”
蘇允弦在聽到了敏敏這一番分析後,轉身便進了屋去找了錦玉。
時隔幾日,他們在城裡將要往京城拉的東西都給置辦齊全,這才算完活兒。
前腳剛給馬車送到了城門口,便瞧見小春一路小跑過來:“夫人,公子,王縣令找,人都來有一會兒了。”
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