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針不斷地飛來舞去,最終,竟在劉悅涵的兩隻耳朵上分別留下了五個對穿的血口。
楊建琴已經不忍再看,因為劉悅涵不住地發出慘叫。但是,她不敢不看,也不敢捂住耳朵。
這個魔術會持續多久?
沒人知道。
劉悅涵的雙耳已是鮮血淋漓,她的臉色也早已變得如同白紙,目光渙散,只能勉強站立,彷彿剛剛的疼痛和尖叫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突然不再渙散,口中發出的尖叫,比剛才還要尖細刺耳,因為魔術師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師遠的眼睛已經瞪得極大。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條任務簡訊裡要特別強調不可干擾魔術程序,也不可有意做出任何可能影響自身視聽的行為了。此時此刻舞臺上發生的一切,如果沒有任務的限制,師遠早就已經衝過去將劉悅涵救出。但是現在,他卻依舊坐在椅子上。
不能干擾。不能不看。不能不聽。
如此強烈的心理折磨,讓師遠幾乎無法忍受。
他的大腦已經是一片混亂。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忍耐,否則的話,後果會更加嚴重,因為簡訊裡已經說得很明確,若是干擾魔術表演或者不看不聽,表演時間將會延長,那也就意味著劉悅涵遭受的痛苦將會更多。
現在他只能祈禱,這真的只是一個魔術,劉悅涵擔任的是魔術表演的助手,她並沒有受傷。
他感覺自己在自欺欺人。
手術刀不斷逼近劉悅涵的臉頰,她的尖叫聲愈發淒厲。
師遠的思緒卻穿越了時空,回到了曾經的時光。
“你好,同學,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那個……我叫……劉悅涵……”
“你……”
“你叫什麼啊?”
“我……”
“哦,沒什麼……”
她輕柔美好的嗓音依舊在耳邊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