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看著齊麟這個明顯迴護的動作,愣了下,神情有些恍惚。
玄龜在旁邊都要氣死了。
許夫人現下甭管是裝得也好,有涵養也罷,總歸人家現在面上是心平氣和的。
齊麟這麼戒備地盯著人家是想怎麼著?
逼得煞氣湧出來,在京城大打一場?
見過作的,沒見過這麼作的。
玄龜心裡把麒麟罵了一溜夠,面上笑呵呵地:“許夫人甭介意,這兩孩子玩得好,焦不離孟,秤不離砣的。”
許夫人難得有了幾分笑意,煞氣竟收斂了幾分。
她深看齊麟一眼,又看向其身後的姜小遙,含笑道:“肯因為一句話,便小心護著你的人不多,要珍惜啊。”
姜小遙抿著小嘴點了點頭。
心裡美滋滋。
雖然說齊麟這麼戒備許夫人不好。
但是齊麟這個一把拉她到身後的動作實在太讓人動心了。
她可以記上一輩子!
許夫人看著仍然戒備十足的齊麟,淡淡笑了下:“走吧,不用你們抓,我此來就是解決這事的。”
許夫人說完,不待兩人反應,徑直進了許大都督府,直奔許唸書房方向。
臘月裡,天黑的早。
這個時辰,許公子的書房裡,已經燃起了燭火,一個身影手持書卷,走來走去。
許夫人站在月亮門前,單手持著紅纓槍,銀色鎧甲英氣,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許夫人就那麼站在那裡,盯著書房的影子看了半晌,隨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往前行去。
姜小遙緊緊盯著許夫人的舉動,緊張地不自覺拽住了齊麟的袖擺。
齊麟恨不能將自己的呼吸都丟了去,唇角忍不住地飛揚起來。
偏偏這樣的場合,姜小遙那樣緊張,齊麟怕自己露出笑意來,姜小遙會不高興,因而死死抿著。
許夫人上前才走了兩步,那影子頓住,下一刻書房的燭火熄滅。
黑洞洞的。
彷彿剛才的讀書人,只是他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