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年出現在望天閣,鐘情越發納悶,“這,什麼情況?”
“大師兄。”秦悠語氣透著驚喜,彷彿深夜路行遇見了前來迎接的家人,幾步跨了過去,“望天崖好像出事了。”
“別怕,我們跟過去看看。”看著師妹長大的索西征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內心是有些怕的。
說罷,又看向另外二人,言簡意賅,說明瞭從望天閣知道的訊息,“無咎死了。”頓了頓又道,“此外,斬斷接天鏈姜禾會死。”
順著話頭,秦悠脫口就問:“那姜禾會因為怕死就不去嗎?”
索西征莫名覺得心頭有些涼,“不會。”
鐘懷遠戲謔道,“西征,你好像比姜禾本人還要肯定。”
怎麼能不肯定呢,他知道姜禾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從年城冰封那日他就知道了。然而這個問題多說無益,印象一旦形成,不是幾句話就能扭轉的。
這時候鐘情說了句,“先前的小路直通望天崖,我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北地雙煞與瓊南五怪,剛剛那裡還發出了慘叫聲。”
索西征道,“我們趕緊過去。”
“好。”沒有關注哪裡來的瞭解?西征對姜禾有些特別。鐘情有些猶豫,終於還是說了,“我也相信,她不會。”
索西征尚未來得及反應,鐘懷遠大聲質問道:“姐,你怎麼了又幫著姜禾說話?她可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懷遠!”
“姐姐是想說,真正的兇手是姜遲嗎?”鐘懷遠哼笑一聲,語氣堅定,“我不管細節如何,爹的仇算在他們父女倆身上,如果姜禾因斬斷接天鏈而死,算她的運氣,不然我還是會殺了她。”
這番話很好地撥動了秦悠心裡的那根弦,“懷遠,我也是這麼想的。”爹的仇,她也會報,即使武功不如人,哪怕猶如飛蛾撲火,但公道自在人心,不能因為怕死就不敢往前。
鐘情看著弟弟,什麼時候懷遠心性如此堅定了呢?可卻是因為仇恨。她瞞著一切真的對嗎?只見她忽然之間眼眶有些濕潤,問了一句:“懷遠,如果一切都是爹自願的呢?”
索西征驚訝地看向鐘情,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鐘無垢的死另有隱情?
鐘懷遠愣住了。
遠處隱約傳來打鬥聲,索西征當機立斷,“此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去望天崖。”
有人從城門出發,有人從往來客棧出發,有人從城主府的大門出發,有人從望天閣出發……人群湧動,目標都是望天崖。
沉寂了近千年的望天崖,又熱鬧起來,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正邪大戰。
望天崖上,姜遲拼著身受一劍的風險,一掌擊殺了越老大。擒賊擒王,這一路與瓊南五怪的恩恩怨怨,鬧到年城,該有個了結了。驚雷刀、流光劍、卷雲袖,每一樣他們似乎都想要,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