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雪幾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樓蘭庭想讓自己，做‘自己’的替身。
他想讓風如雪，做鳳如雪的替身……
在這瞬間，鳳如雪失去了對樓蘭庭全部的感情。
無論是同情還是留戀。
她能感覺到那些情緒從自己的身體裡瞬間褪去，如同海水退潮，只留下泥濘不堪的沙灘。
這樣的人，沒救了。
鳳如雪近乎冷漠地看著男人，冷聲問道：“樓總，是想給前妻找一個替身？”
毫不留情地掀開遮羞布，沒有給他留絲毫面子。
樓蘭庭果然惱羞成怒，他猛然推開鳳如雪的手，腳步不穩地自己站住，怒聲道：“怎麼，這時候裝什麼矜持。風小姐半夜來後院，陪我又坐又抱，用她用過的香水，甚至在耳側點上和她一模一樣的痣，不就是打著這個打算嗎？”
儼然將鳳如雪形容成心懷不軌，使手段打算吊住金龜婿的心機女。
鳳如雪聽到他說的話，甚至沒有感覺到憤怒。
她只覺得悲哀。
替眼前這個男人悲哀。
是怎樣的人生，怎樣的思維，才能讓他如此揣度每個人對他的善意。
沒人能改變他，就讓他這樣活下去吧。
鳳如雪清楚地認識到這點，而後揚起一抹冷笑，只說了一句：“樓總，你想太多了。”
轉身要走。
樓蘭庭瞬間一慌，口不擇言地想留住她，彷彿如果現在放她走，自己就失去了一切。
“電影間諜已經是樓氏投資的了，你難道想失去女主角的位置嗎？”
鳳如雪甚至沒有回頭，只淡淡一句：“你可以試試，看我在不在乎。”
之後，她腳步堅定地走遠，只留樓蘭庭呆愣在原地。
四周靜謐，樓蘭庭渾身冰冷地留在夜色中，直到手機鈴聲喚醒他的理智。
樓蘭庭有些僵硬的手機，試了幾次才將手機解鎖，接起電話：“張特助，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