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之中,此刻陰雲籠罩,一個身形削瘦的白色人影倒在冰冷的磚石上,身上血跡斑斑,遍體鱗傷,而他身邊,正有一人揮舞著鞭子往他身上招呼著。
而王府其他的護衛和下人,也是死的死暈的暈,橫七豎八地倒著。
「大哥,這不就是個下人嗎?你說那個顧涼月會為了個下人出面嗎?」
揮舞鞭子的人,留著一臉稀稀疏疏的鬍子,嘴上也不停。
「老三,你下手輕點,打死了,恐怕人就真的不來了!」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臺階上吃花生,一邊嚼得滿嘴的花生碎沫子,一邊提醒道。
「不還有哪些個沒死的嗎?」被喚老三的人不服氣,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可不一樣!」
從屋裡走出來個瘦子,手裡端著個果盤,將那果盤呈給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女人。
「這人我查過了,在王府裡做管家做了十幾年了,特別忠心不說,還深得顧涼月信任呢!顧涼月可沒把他當管家,我看當個哥哥的情分還是有的!」
「要說到情分,那個白洞庭還是她未來的夫君呢!咱們為何不抓他?」
又有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問道。
「嗨!顧涼月也不知在白洞庭身上下了什麼咒,咱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還有他那個瘋子爹,可比顧涼月厲害,咱也就敢捏捏軟柿子!」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說得挺歡,只有穩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名女子沒說話,她抬了抬手,倒在地上的風管家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架了起來。
「行了,再打,就真死了。」
老大一發話,那個舞鞭子的老三果然停了手。
「其實我也不確定,顧涼月會不會來救你,我就是覺得,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被打成這個破敗樣子,可真叫我舒坦。」
這女人心裡多少有點不正常。
她抬了下手指,讓風管家的臉不得不抬起來看向自己。
「真是沒想到,顧涼月家的看門狗,都是這等貨色的!嘖嘖嘖!也不知道他們家那個瘋子王爺,是不是也是個人間絕色……」
風管家微微睜開眼,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啞著嗓子吐出了一個字:「滾……」
有氣無力,毫無殺傷力。
「老大!他罵你!看我好好收拾他!」
老三又要抽鞭子,卻見那女老大擺擺手,說:「沒必要,反正也活不了多大一會兒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條賤命,能不能換顧涼月來救……」
「我看是白費力氣!一個管家而已……」
「可我怎麼聽說,這個顧涼月行事很仁義,凡是和自己沾親帶故的,都不會不管的!」
「對!這個我也聽過了!她和北安王有仇吧!不是還是去幫北安王了嗎?」
「那能一樣嗎?再怎麼說,北安王也是她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