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為師……」
「師父,我要回去。」
涼月根本沒再給花釀再多做解釋的時間。
她做了件蠢事,人家不喜歡自己,何必巴巴地再那等著呢。
自取其辱罷了。
從此,她就是妖主顧涼月。
她有她的家國,她的妖界要守,她不會再動心。
花釀錯愕看著涼月,方才他所設想的所有哭鬧與糾纏,竟然都沒有發生。
花釀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還難過。
他教出來的徒兒,拿得起放得下,不為世俗流連,他本該高興的。
可涼月放下的又過於突然了,這不免讓花釀覺得涼月是裝的。
她裝得越不在乎,就越傷心。
而這份傷心,是花釀最不想讓涼月感受的。
一想到這份傷害是自己造成的,花釀就更加後悔。
青竹和玉竹守著涼月,一刻也不敢鬆懈。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兄弟的耐心也被一點點耗盡。
「已經六天了……」
玉竹嗓子啞著,眼睛紅著,累得現出原型,縮成一團,在地上半睡半醒著。
青竹還有點精神,他還能警惕著外面的動靜。
「師祖也太慢了!」
玉竹一向心浮氣躁,不免抱怨。
青竹眉頭緊鎖,他固然知道花釀的靈力,可這麼多天,都沒有任何訊息……
「師祖既然現身,就肯定能救回師父。」
玉竹扭頭向四周看了看。
「哥,我看你還是和我一樣歇會兒吧!反正這地方僻靜,與世隔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