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道袍的人沒有回頭,更沒有動,可他僅僅透過意念,就控制著周圍的東西砸過來。
什麼石凳子,枯樹樁,除了那口不能抬起來的水井,都被這人使喚成了攻擊的武器。
可這似乎沒什麼用,對於涼月來說,將這院中的東西一瞬間全部都毀掉,也不是什麼難事。
涼月倒不急,一個一個地接,她倒是要看看這個人能把這種無聊的遊戲玩到什麼時候。
等到這院子裡都空了,這人還紋絲未動。
「玩夠了嗎?」
涼月問。
涼月沒有出手,她反正是不著急。
這地方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這時候,涼月感覺有什麼人在身後推了他們一把,回頭一看,正是李氏兩兄弟,他們將涼月和無易給推進道觀之後,便慌不擇路地逃了。
「他們不是跑不遠嗎?」
無易有點詫異。
這時候,道觀的門自動關上了。
「沒走遠,只是不想進來,受他們主人的罰。」
涼月看向那個背對著他們的道人,順手撿起一顆石子,朝著那道人的後背丟了過去。
這人被打了,也沒反應。
「他還活著嗎?」
「嗯。」
涼月能感覺到這人的氣息,而且這氣息,她總覺得挺熟悉的。
涼月走過去,扳過這人的肩膀,這麼一扳,人就栽倒下來。
涼月撥開這人臉上沾著的頭髮。
「這不是……」
冤家路窄啊!
她還叫顧北斗到北安城去請人呢!沒想到在這兒撞上了。
「周柳灣?」
涼月喚了聲,這人暈死過去,很沉。
無易走過來,扯下搭在周柳灣身上的道袍,露出這人本來的外袍,上面血跡斑斑,大小傷口有十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