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王緊張地抓住涼月的手,連喚了閨女三聲,她都沒有反應。
花釀的手指搭在涼月的眉心處,手指上有微光亮起,他說:“不會,徒兒意志力強,也有很強的求生意念,只要她靈識不滅,風緘也拿她沒辦法。”
“那你是在做甚?”
花釀說:“給風緘製造點麻煩。”
識海里,風緘正給涼月輸送靈力,突然感覺到劇烈的顛簸。
有外人闖入。
“看不慣本尊,又沒辦法打敗本尊,只敢背後偷襲,花釀,你在人界這麼多年,還真是有心得啊!”
大殿門被推開,一支銀色的戟直衝著風緘的眉心衝過來。
“哼!”
風緘立刻從金座上消失了,銀戟刺中了金座的椅背,金座立刻被劈裂了,昏迷的涼月從金座上滾下來,在她要跌到地上之前,風緘又現身接住了她。
銀戟從碎裂的金座上把自己拔了出來,又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風緘刺過去。
“你還是這麼煩人!”
風緘抱著涼月一路後退,他抬腳捲起一陣旋風,旋風將銀戟甩飛出去。
風緘將涼月放在門口,自己則退出了殿外,銀戟也追出了殿外。
“廢鐵一個,你的主人都死了!”
風緘卻沒有與銀戟多做糾纏,施法離開了涼月的識海。
而在玉笙苑內,瘋王看到閨女的額頭上亮起一個光點,這光點從涼月的身體裡鑽出來,又飛回了花釀手裡,迅速消失了。
可是,涼月依舊沒有醒來。
“怎麼還不醒?”瘋王緊盯著涼月,觀察她的面色。
花釀倒是安然若素。
“只是睡著了。”
瘋王摸了摸涼月的額頭,還是熱的。
“她何時能退燒?”
從前活蹦亂跳的,如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瘦了一大圈,當爹的是又心疼,又焦躁。
花釀手裡捧著個搗藥的罐子,動作不緊不慢,臉上也是平淡的。
“你被戳兩個窟窿出來,也不可能好得這麼快。徒兒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族小孩兒,沒個把月,她都下不了地。”
這是實話,瘋王知道,可他還是不願接受。
“瘋子,我勸你考慮考慮,讓我帶她走。”
花釀說話時,依舊低頭看著手下的藥,但他完全猜得到,瘋王定是黑了臉。
“如今除了我,除了輕羅館,再沒有人能護住涼月,再沒有涼月的容身之處。妖主咒印雖然沒有再亮起,但她依舊是妖主。風緘想要重掌妖界,是需要借用妖主和妖判的力量取出之前被封印的妖王劍,天問。他不會放過涼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