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暉不屑一顧,涼月還以為他能說出點啥,玄暉翻了她好幾眼,就說了倆字:“廢物!”
“有能耐你別用廢物的血呀!”
她還不管了呢!
涼月起身想走,腦袋卻像脫了機似的,管不住腿兒了,她直接栽在了封印之上。
這封印就像是個吸盤,叫涼月動彈不得,她有明顯的感覺,自己的靈力也正被快速地吸走。
涼月看著紅光越來越亮,漸漸地壓制住了黑霧,便問玄暉:“這事有完嗎?”
玄暉沒理她,只是衝著頭頂說:“下來!她不行了!”
不過轉瞬間,花釀就現身在船底。
涼月打心裡佩服花釀瞬移的能力,花釀衝進封印裡,把涼月扶了起來,把自己的玉葫蘆開啟,直接把葫蘆嘴兒送到涼月嘴邊。
“徒兒,此封印唯有妖主的血才能生效,你喝下這個,乃是千年仙草所制,你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涼月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得溜乾淨。
“師父有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誰知道你這廢物這麼沒用。”
玄暉搶過話茬兒,又對花釀說,“你快出來!不然把你也封進去!”
花釀難得臉上露出三分擔心:“再堅持會兒。”
涼月被花釀放下來,他自己退了出去。
涼月只好默默地等結束,她盯著頭頂玄暉的那把劍,一會兒它會不會掉下來,戳了她?
“徒兒,”結界外的花釀似乎有些不忍,他輕聲問,“可後悔?做妖主。”
涼月點點頭,額頭的汗已經淌成了一條條珠簾:“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花釀又突然調皮地笑了:“來不及了。”
“反悔?”玄暉的語氣裡滿是嘲諷,“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在哪兒呢?
涼月迷迷糊糊地想。
一道紅光穿透湖面,直衝雲霄,然而紅光只是一瞬的,碧水湖便恢復了往日的情景。
天際漸亮,微風掀起營帳的一角,瘋王面色陰鷙地坐在席子上,上座的小皇帝微垂著雙眼,鼻涕流了一半又被自己強吸了回去,他打了個哈欠,心裡早把小侄女兒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丫頭大半夜地跑哪兒去了?
營帳裡尋不到人,瘋王又把白氏兄弟派出去在方圓五里地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