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涼月心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花釀不能使用法術,她也不能,所以她只能仗著身份壓著半曲,可沒想到半曲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半曲衝著身後使了個手勢,兩個侍衛便一左一右準備捉拿花釀。
“顧懷酒!”
涼月喊著,可那馬車已經消失在了街市盡頭!
“是你不要我的!”
涼月咬著牙,回頭看了眼一直噙著笑好像事不關己的師父,說:“師父,我們走!”
“嗯?”花釀輕挑了下眉毛,任由兩個侍衛抓住了他兩條胳膊,“小涼月,賭氣呢?”
“對,我就是賭氣,我要離家出走!”
花釀點點頭,笑得竟十分得意:“那好,好極了!”
他輕輕吹了個口哨,周圍所有人就都定住了。
然後下一刻,花釀和涼月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又是一聲口哨,眾人才動起來。
“人呢?”兩個侍衛兩手空空,半曲立刻反應過來:“快追!快去把王爺追回來,郡主跟人跑了……”
半曲頓了下,心裡在糾結怎麼說,明明是姑娘自己和王爺生氣,揚言要離家出走的!
想了會兒,半曲還是說:“就說咱家郡主被花老闆給擄走了。”
五月十四,小暑,暑氣初蒸,心焦氣燥,易動肝火,顧涼月呆在瑞王府太愜意了,對於顧懷酒的喜怒無常,她很久沒領略過了,她更加想不到,自己就這麼輕易地遺棄在大街上。
顧懷酒不要她了,這個意識叫顧涼月有種搖搖欲墜之感。
而且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莫名其妙了。果然不能與瘋子計較得失啊!
“他顧懷酒有能耐,倒可以試試把天下的輕羅館都封了。”
花釀接過蝶兒遞過來的竹葉青,還在津津樂道,當真是家大業大不在乎那點蠅頭小利。
可顧涼月心疼啊!自己的資產紛紛鍾就不隨她的姓了。
貌似還是姓顧的。
鬱悶的顧涼月在雍蘭城輕羅館裡,傷感著自己做賠了一樁買賣。
花釀的輕羅館開遍天下,他是不在乎那一家得失,可顧涼月卻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花園裡的鳥雀嘰嘰喳喳地在她身邊繞圈子:“小主人今日帶了什麼好吃的來呀?”
“有糖果嗎?”
“米酥!我要吃米酥!”
“別吵!你們這麼吵!主人呆會兒又要撒野!”
顧涼月嘿嘿一笑,她衝著這群花花綠綠笑道:“我不撒野,我缺一支七彩羽扇,你們誰貢獻一下?”
鴉雀終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