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危及他們生命的,只有輪迴劫難。
像他們這種至強者,對很多事情都不再關心。
甚至,連族群的安危都不在他們的關注視線之內。
歷經了千萬年的存在,早已看淡了一切。
看到過一個又一個種族的崛起,一個又一個種族的消亡。
即便是整個族群滅絕了,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能可以推衍造化,重造族群。
到了這種境界,早已和芸芸眾生截然不同。
他們所追求的,不是什麼權勢,更不是什麼族群壯大。
唯一的追求,便是永生。
但在任何一個世界裡,都不會有永生的存在。
因為,永生本就是大道平衡最不能容忍的破綻。
即便是天地,都要面臨無量量劫。
存世最為古老的那幾尊至強者,便親身經歷過這片天地的無量量劫。
在那可怕的劫難之中,一個個和他們平起平坐的道友,煙消雲散,化作虛無。
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只有他們幾個,僥倖逃過了一次次的劫難。
可即便是最為古老的至強者,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安然度過下一次的劫難。
想要徹底擺脫這種誠惶誠恐的狀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遁去的一那裡,尋找徹底解脫的機緣。
所以,此時的他們,才會如此的激動。
千萬年來,一直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的機緣,即將出現。
那種狂喜,不足為外人道也。
遍數整個天地,也只有他們寥寥幾個至強者,才能體會到那種可貴。
“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人族的後生究竟是不是那遁去的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無盡的歲月中,我早已經歷過太多的失望。”
這一道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腐朽。
好像行將就木,下一剎就可能嚥氣。
無盡的死氣,包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