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個字，都會牽扯到臉上的傷勢，讓紅燈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倒吸一口涼氣。
“呦，敢不把咱們四海幫放在眼裡，你去查查，到底是哪一路的大神？”
老者語氣輕鬆地笑道，伸出乾巴巴的手掌，在瘦弱少女的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少女疼得渾身發抖。
但卻只敢強忍著劇痛，站在原地。
她一動都不敢動，任憑淚水在眼眶裡來回打轉。
這時，老者從床上坐起，赤著腳走下來。
慢悠悠地走到旁邊架子上放著的一排竹簍前。
蹲下身子，他不露喜怒的都弄著竹簍中不停吐著芯子的毒蛇。
紅燈扭過身子，始終正面跪在海皇爺跟前。
“海皇爺，上面的人都沒幾個聽說過咱們四海幫，也不怕咱們，您老人家，什麼時候帶著我們，一塊到上面闖闖？”
說完這句話，他偷偷打量著老者的臉色。
見老者的表情沒有異常，紅燈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海皇爺，上面多好啊，什麼都有，漂亮妞多，來錢的路子廣，咱們是不是也該上去插支旗，佔塊地盤？”
聞言，老者嗤笑一聲：“呵呵，在地下我就是皇帝，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聽我的，到了地上，你以為還能這麼逍遙自在？”
說話時，他伸手從一旁的小籠子裡伸手抓出一隻吱吱亂叫的肥老鼠。
接著，開啟蛇簍，將老鼠扔了進去。
“蛇有蛇路，鼠有鼠窩，這片地下世界，才是我們應該待著的地方，隨意亂闖的話，看到這隻老鼠了嗎？進了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只有死路一條……”
老者眯著眼睛，樂呵呵地看著籠內蛇吞鼠的好戲。
他眯起的眼縫裡，一縷縷陰邪冷酷的精光閃爍。
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屬於人的情感，只有病態。
老者不說話，紅燈也不敢再吱聲，靜靜地跪在原地，等待命令。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籠內的毒蛇將老鼠完全吞進腹中，老者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拍拍乾癟的手掌，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乾笑了兩聲。
笑聲刺耳可怖，就像是硬物在玻璃上剮蹭一樣。
“這次的失敗就算了，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把寧瑤那丫頭，還有劫走人的那小子，一塊帶到這裡來。”
說到這兒，老者猛地轉身，眯起的眼睛中迸射出一縷冷幽幽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