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商會,是由商人組成的商業協會,雖然性質上屬於民間組織,但在東海的商業界,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所以,儘管李馨雨心知這些人來者不善,卻還是以禮相待,很客氣地將人請了客廳。
進了客廳,不等她招呼這些長輩落座。
就聽顧天成的父親咬著牙沉聲喝道:“李馨雨,你用不著假客氣,我們這次來幹什麼,你心裡明白,快把傷人兇手交出來!”
聞言,李馨雨嫣然一笑,淡淡地反問道:“傷人兇手?什麼意思?馨雨不明白。”
“別裝糊塗了,你未婚夫,就是那個姓林的小子,打傷了我兒子,快點把人給交出來,讓我們帶走。”
顧天成的父親氣勢洶洶地喝道,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哦,你們是來找我未婚夫的。”
李馨雨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著搖了搖頭:“顧叔叔,昨晚上的事情,你瞭解內情嗎?願賭服輸,你兒子那是自作自受。”
她的語氣雖然柔和溫婉,帶著一股禮貌勁兒,但實質上,卻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這句話把顧天成的父親給氣的夠嗆,他臉色鐵青,剛要反駁。
此時,一旁的老者捻著鬍鬚,微微笑道:“馨雨啊,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願賭服輸?不管怎樣,傷人總是不對,況且,還把天成給打殘了。”
一聽這話,李馨雨頓時就明白,這個梁老頭擺明了是顧家請來的幫手,這次上門,也是想以勢壓人,逼她交出林宇。
想到這兒,她臉色一肅,冷聲說道:“梁爺爺,昨晚那場賭局,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顧天成輸了賭注,斷一條腿,那是自作孽。”
接著,她輕哼一聲:“更何況,這場賭局的發起人還是顧天成,是他設下圈套,先引我表妹入局,然後又想方設法地對付我,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假如我們輸了,下場會更慘……”
不等她把話說完,梁文耀笑眯眯地擺手打斷:“咱們且不說誰對誰錯,那怕是天成錯了,你也該顧念兩家的交情,高抬貴手,饒他一次,怎麼能下這般毒手?”
旁邊的幾人紛紛點頭附和:“梁老說的有理,就憑李家和顧家幾十年的交情,怎麼能一點情面都不講,這事兒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姓顧的先說要我姐夫一條腿,還卑鄙無恥地要我和姐姐陪他,這種混蛋,斷一條腿都是輕的。”
一旁的彤彤尖叫一聲,氣的俏臉通紅。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們長輩說話,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一點禮數都不懂。”
梁文耀面色一沉,冷聲呵斥。
他是顧家請來的,從一開始屁股就坐歪了,根本不聽李馨雨和彤彤的辯駁,很明顯地偏向顧家。
見對方呵斥表妹,李馨雨冷笑一聲:“有理沒理不在年齡大小,我妹妹雖然年齡不大,但說話憑的是一個理字,不像某些人,活了一把年紀,良心都讓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