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派駐地,人人行色匆匆,彷彿害怕著什麼?指揮室內一片寂靜,指揮使法比安臉色鐵青,傳訊室不斷傳來壞訊息,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一個據點失去聯絡,派去的人也了無音訊。
難道就這麼耗著嗎?現,光是駐地就有六百多人,加上分佈在各處據點,共八百多人,卻不敢進攻。軒轅蕩死的真不是時候,如果那傢伙還活著,自己完全奉上好處,假意聯合。讓他傢伙當出頭鳥。可現在,魔心宗的魔尉,遲遲不肯再動兵。誰都不願意先出手。是啊!誰願意再吃一次虧。
時間回到半月前,魔心宗畢竟都是些急性子,連派來擔任魔尉之人也是。第一天就帶著大隊人馬,兵指鑄劍峰。當時他帶著五六個先天靈脩在鑄劍峰山門外潛伏,觀看戰局。
面對魔心宗五百多靈脩,鑄劍峰竟然派人出戰了,而且只派了一百靈脩。
看到這樣的對壘局勢,法比安身邊的副指揮使傳音道:“唉!鑄劍峰註定要亡了,當初非要搞劍玄令這破玩意選弟子,限制自身發展,這下好了吧。戰爭一開,輸在人數之上。”
“我看未必。”法比安並不同意眼前這個土著的看法。在他眼中,看到了另一面,這個世界有靈凡之分,相比於那百億凡俗,僅數千靈脩的世界往往會形成一種觀念。
但凡行走闖蕩過的靈脩,都會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所以,在靈脩勢力互相征伐時,讓一名靈脩像士兵一樣配合他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他看來,這群靈脩在對戰時,和凡俗界地痞無賴打架一樣,毫無章法可言。很不要說軍紀了。
現在魔心宗一邊,雖有五百多人,但是人員分佈錯亂不堪,基本都是幾個熟悉的人相互靠近。一旦開戰,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指揮。而鑄劍峰一邊,他看到了軍陣,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在血脈大陸,大型戰爭時常發生,適應於修行者的大小軍團戰鬥陣法,被開發出來,形成了軍陣。眼前這個陣型,他曾經見過,炎黃國軍隊最為常見的軍陣。
那隻小隊竟然有懂得軍陣之道的人,是誰?那個少年?還是那個孩子?他們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讓靈脩甘為士卒。他也想過,可惜他不懂。即使他懂,仙緣派掌門也未必讓他去做。畢竟,這是打破常規的事務。
“師弟,這明顯的敗局,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為什麼會讓你當指揮使,卻讓我當副指揮使?”副指揮使言語中,充滿貶低之意。
法比安突然轉身,看向副指揮使,微微一笑:“師兄,我們打個賭如何?”
聽法比安一說,副指揮使來了興趣,“怎麼賭?”
“聽說師傅把隕星寶甲賜予了你。若是鑄劍峰贏了,隕心寶甲送給我。”法比安眼中露出精光。
隕星寶甲,能夠化作隕星遁走逃命。有關這種保命之物的賭局,讓副指揮使猶豫了一會,但一想到,鑄劍峰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於是開口說道:“好,但是如果魔心宗贏了,你這指揮使之職再當下去,似有不妥吧!”
“沒問題,若是我猜錯,我會辭去這指揮使之職,並舉薦師兄。”法比安心中竊喜,但表面沒有絲毫變化。他希望鑄劍峰那隻小隊能夠給力點,替他贏得那件寶物。
他這人就這樣,只要有利可圖,隨時可以出賣隊友,也可能會幫助敵人。所以,此時的他不介意,那隻小隊強大些!畢竟他的任務是待三年,並不是要和別人拼了你死我活。這場戰爭中,只要能獲利,即使討伐失敗又如何?
於是,兩人開始靜靜地等待最終的結果。
不多時,戰鬥終於開始了,副指揮使平靜的看向戰場。
什麼?他看到了什麼?鑄劍峰那奇怪的三角陣型,竟然將魔心宗的隊伍撕開,如同魚入水中,自由遨遊。幾乎是一瞬間,魔心宗就死傷數十人,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數目上升到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