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清響,傅小義拔刀以對。
這還了得?其他官差同樣武器出鞘,一下將他二人圍在中間。
燕三郎依舊鎮定:“顏燾,我乃外賓。你敢對我動粗,大衛必然要替我討回公道。”
“勾結叛黨反宣,這是凌遲之罪。”顏燾冷笑,“衛國敢給你討什麼公道?”
看出他要強行定罪,少年目光微動,也不再辯駁。既然自證清白無用,燕三郎心裡就活動開了。反正也跟柱國撕破臉,不若趁此機會弄走玉太妃算了。
他做事顧大局、識大體,力求穩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敢孤注一擲。
事實上,他和千歲歷盡艱險,其中哪有幾次當真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他看了傅小義一眼。自己平時控緩心跳,但並非沒有一搏之力。
傅小義與他同行一路,也養出不少默契,當即領會他的意圖,握刀的手不由得一緊:
今次要殺出安淶城嗎?
他不怕事兒大,但不知燕三郎如何才能帶玉太妃出宮、出城。
看出這兩人打算拒捕,顏燾眉頭一皺,身上殺氣凜然。
戰機一觸即發。
燕三郎掌心一動,赤鵠寶刀的刀尖已經滑到袖口。
偏就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而後有個侍衛大步奔了進來,打亂場中凝滯的氣氛:
“柱國,十萬火急!攝政王有令,召您立刻進宮!”
顏燾目光一凝:“什麼事?”
他們手足情深,兄弟倆三天兩頭都見面,現在顏烈卻用了“召”字,還稱十萬火急!
難道?
侍衛看了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