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臨漳王第十子,竟是婆娑的關門弟子。”田闢疆望向張紹背上,已經昏迷的張拾草,有些氣短地恨聲道,“沒想到臨漳王和滄溟洞窟還有這麼深的淵源,倒是本王孤陋寡聞了。”
“小兒天資愚鈍,承蒙滄溟洞窟多年的教導,才有今日的修為成績。”張紹淡然地說道,神色之間有些自豪。
“哪裡哪裡。”沙洲微微一笑,說得輕描淡寫。
田闢疆看著眼前這兩個裝腔作勢之人,怒火中燒,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臉上更是閃過幾絲陰翳,但是最後還是強行忍住:“哼,我們走!”
說著,田闢疆帶著兩個鐵血衛,憤然離去。
沙洲巋然不動。
張紹看著沙洲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心裡不禁泛起幾絲酸意和鬱悶,站在一邊,沒有追擊。
沙洲從張紹背後接過張拾草,抬起食指,摁在他的眉心,一股魔氣順著手指輸入他的體內。
過了
盞茶工夫,張拾草終於悠悠醒轉,雖然面色疲乏,不過卻是清醒。
“謝謝沙洲叔叔,救了我們父子的性命。”張拾草抬眼見到淮陰王已退,又見到親近之人,不禁心情愉悅,“沙洲叔叔怎麼會來到霸州?”
“還不是老大,擔心你年輕氣盛,受不得激,讓我過來瞧瞧。”沙洲聞聲道,有些寵溺地看著張拾草。
“是阿草魯莽,讓師尊以及幾位叔叔掛心了。”張拾草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一次,多謝沙洲大魔出手相助,本王感激不盡。”臨漳王非常客氣地謝道。
“不用客氣,都是看在阿草的面子上。”沙洲興致寡淡地說道。
“本王身為阿草的父王,同樣需要替阿草感激一聲。”臨漳王仍然客氣。
跌落地面的王若離,依舊躺在地上,耳朵豎起,聽著臨漳王三人的寒暄,心中瞭然,臨漳王之所以看中張拾草,恐怕除了張拾草本身實力強橫,冠絕諸位王子,更為重要的原因,則是張拾草和滄溟洞窟的關係。
隨著淮陰王田闢疆的撤退,這場宋齊戰事草草收場,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不過,田闢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此戰不但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反而損兵折將,尤其麾下領兵的曲清公、萊安將軍被殺,乃是一大損失。
當然,臨漳王張紹也不好受,手下大多將領,不是受傷,就是戰死,軍力更是大損,原本五十萬仙朝大軍,經此一役,損耗嚴重,只剩不足三十萬。
雙方打成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最後匆匆地簽訂和談協議,休兵罷戰。
對於這樣的收場,卻是王若離喜聞樂見的結果,畢竟無論臨漳王府戰敗滅亡,還是慘勝反擊,都不利於自己的展。更何況,單憑臨漳王府,想要硬撼大齊仙朝,無異於以卵擊石,能夠見好就收,才是上上之選。
由於王若離、張拾草兩人在遼原城的出色表現,臨漳王向朝廷請封,封張拾草為霸陽將軍,封王若離為漓陽將軍。
看到王若離的封號“漓陽”便知,王若離順利地接替原先鎮守漓州,此戰受傷極重的津陽將軍靳伯燾,總領漓州仙朝大軍,終於成為了一名封號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