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有些事情還需計議……”王若離態度平和,繼續說道。
兩人又在營中,相談大半時辰。
之後,王若離便把柳千條三人放了。
夕陽昏沉,卻把走在路上的三人背影拉得老長。
柳千條走在前面,臉色深凝,不知是喜是憂,只是隱隱之間,似有一番撥雲見日,壯志得酬的感覺。
旁邊的來護兒,開始有著幾分猶豫,不過跟上柳千條的步伐之後,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至於落在最後的闞一,則是愁眉緊鎖,欲言又止,腳下走得很慢,好像遲遲沒有拿定主意。
“闞一,怎麼回事?”來護兒回頭,見著闞一慢吞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走得那麼慢?”
闞一沒有回答,臉上仍是一副死寂沉沉的表情。
“闞一,有話直說。”前面的柳千條同樣發現了闞一的異常,回過頭來,誠懇道,“我們三人同生共死這麼多年,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柳頭兒,你是我闞一這輩子最佩服的人。”闞一神情複雜,“雛鷹衛中,雖然不乏資質卓越的天才之輩,但是隻有你,不論修為實力,為人處世,還是兄弟情義,頭腦智慧,都讓我打從心裡佩服,毅然決然地相信你,跟隨你。”
“不錯,我也是因此選擇跟隨柳頭兒。”來護兒贊同道。
“不,我們不一樣。”闞一搖了搖頭,“柳頭兒幫你渡過一次修行難關,還兩次救過你的性命,就連你的婆娘也是柳頭兒的堂妹。柳頭兒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
“闞一,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是仔細說個明白。”柳千條臉色有異,長聲道。
“我有自己心中不可動搖的堅持。”闞一面露沉重,看向柳千條,“柳頭兒,離公為什麼放過我們?你是不是投效他了?”
“闞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柳頭兒要是不假裝歸附,憑著離公的狠辣性情,我們三個人都得死。”來護兒連忙維護道,“如今我們能夠活著回去覆命,難道不是一件喜事?”
“離公,何等人物,豈是那麼容易糊弄?”闞一冷聲哼道,“來護兒,其實你的心裡都清楚,何必這般自欺欺人?”
“呃……”來護兒被說到痛處,無言以對。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柳千條舒了一口大氣,沉聲反駁道,“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在雛鷹衛,我柳千條只是一介小小的提領,為什麼不能投效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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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更高更好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