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拍賣大廳中的不少人雖說見識有限,但心裡明白,第三層樓天字號的房間,大多來歷不凡,即使是這些頂級門派走出來的小小嘍囉,但在荊襄國,仍然是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在座的各位大人、各位貴賓,今日拍賣大會即將進入尾聲,很高興為大家介紹下一件拍品,也是最後一件拍品!”臺上的盧贊眼見著與會之人花錢如流水,既是興奮又是穆重地繼續長聲道,“紅鐵青精甄選礦石,每一顆都是精挑洗滌,去其糟粕,總重三百斤……起拍價紋銀四千萬兩!”
隨著最後一件拍品的亮相,將本次拍賣大會推到了最高潮。
“黃金四百一十萬兩!”天字七號房的血衣教之人直接開價。
“黃金四百二十萬兩!”天字六號房緊接其後。
“黃金四百五十萬兩!”一直沉寂的天字一號房驀然出聲,一時引起眾人的興趣和注意。
“黃金四百六十萬兩!”天字四號房也是不甘落後。
“黃金五百萬兩!”天字一號房二次發話,“血衣教、三生觀、法量寺的幾位朋友,這最後一件拍品,讓與姚某如何?”
“原來是荊州刺史姚泓大人。”一旁沒被提及的天字八號房反而搶先開口,“可惜拍賣會場,只論價高,黃金五百一十萬兩!”
“讓步又如何,價高又如何,能夠拍到與能夠得到是兩碼事。”天字二號房的雲夢派費姓之人冷淡地道,“黃金五百二十萬兩!”
“費兄所言極是,有時候,無福消受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劇。”天字三號房也不甘寂寞,“黃金五百三十萬兩!”
“道化衍人,禍福相依,那就黃金五百四十萬兩吧!”天字六號房的三生觀之人自圓其說地道,“想我三生觀,號享三生,何況區區的福分。”
“禍福生死,不過一念之間。”天字二號房費姓之人又度冷笑,“焉能謂之以懼?黃金五百五十萬兩!”
“善哉善哉!”天字四號房法量寺之人感禪道,“以身喂鷹亦何足道!黃金五百六十萬兩!”
“黃金六百萬兩!本刺史的出價上限只能至此了。”天字一號房冷聲冷氣地道,“只是不知,宰相門吏,能得宰相腹中多少滴墨水的青睞?”
各大勢力聞言,紛紛遲疑,最終荊州刺史姚泓以黃金六百萬兩拍得這最後一件拍品。
王若離聽著各大勢力的言語交鋒,心裡既是明白又是感嘆,江湖門派縱然如何強勢,終究難敵朝廷之一二!更何況姚泓乃是大楚仙朝一州刺史,坐擁千萬大軍,又豈是這些宗門幫派出來的小角色可比。
誠如雲夢派之人所言,拍到和得到是兩回事!在拍賣大會上拍到之物,是否有命帶出荊都,帶回門派,那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王若離粗略算了算,不由心底巨震,即使不算開頭熱場的拍品,每塊紅鐵青精均可賣到十數萬兩紋銀,本場拍賣的所得錢兩,竟達到了二億兩紋銀之多,按三家約定,王家可得之五成,那就是一億兩紋銀!一億兩啊,對於現在的王家而言,那是何等龐大的數目!昔日族比大會上,王家高層拿出來用於獎賞優秀子弟的紋銀,也不過七萬兩而已。
遙想當日紅鐵礦藏出土,三大世家所派前來探路之人,不過是些築基期的晚輩,與清虛門、凌雲派相差甚大,甚至還不如白馬幫、金槍門這些二流門派,除了上層決策的失誤,也有三大世家長期存在的痼疾。
王家因王攸大長老遇刺身亡,家族核心忙著爭權奪利,竟無一人前來支援,全仗王若離父子二人支撐;司馬家眾元老則光顧著爭奪右將軍之位,僅派了個司馬慎前來,結果還丟了性命;而謝家是依樣畫葫蘆,也派了個後輩的謝靈驁前來歷練,到底沒能有什麼作為。
王若離父子二人,在本次紅鐵礦藏事件上,對於王家家族的貢獻,可謂是居功至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