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離眉頭大皺,心裡充滿訝異,拓跋玉兒什麼時候恢復得這麼好了?亦或者,一直都是故作虛弱?
“來著何人,竟敢擋道?”這群官兵的頭領,是一名牙尉,此時橫身勒馬,停在路中,不禁大聲呵斥道。
“你們隸屬哪個將軍麾下?”拓跋玉兒面色平靜,聲音清脆,不答反問道。
王若離瞧著這些官兵的服飾樣式,極為陌生,此時聽到拓跋玉兒的出聲發問,總算明白,原來這是一隊大秦仙朝的官兵。
只是,秦朝的官兵,怎麼會出現在榆州地界?
瞧著擋路之人神情從容,氣場不俗,官兵牙尉不敢倨傲放肆,而是小心謹慎地說道:“我等乃是尉遲將軍屬下。”
“可是義渠王部下的松平將軍尉遲嵩?”拓跋玉兒聞言,臉色稍霽,接著問道。
“正是!”官兵牙尉端聲答道,臉上佈滿了疑惑,似乎正在猜測著拓跋玉兒的身份。
旁邊的一個小兵,悄悄地拿出一張圖卷,瞄了幾眼,趕忙遞給官兵牙尉,並不住地挑眉提醒。
官兵牙尉接過圖卷,細目一看,頓時臉色大
變,手腳慌張地從馬上滑身下來,直接跪倒在地,揚聲告罪道:“小的不知,原來是玉郡主在前,多有冒犯,還請郡主恕罪!”
其餘的小兵一個個跟著下馬,跪在後頭。
“免禮,起身吧!”拓跋玉兒關心則亂,沒有多做考慮,便即問道,“如今三朝前線的戰況如何?”
“郡主有所不知,如今三大仙朝已經罷兵和談,簽訂了停戰協議。”官兵牙尉告聲道,“屬下奉命在這附近一帶尋找郡主的下落,沒想到真的遇到郡主,實在幸運。屬下這就放出訊號,告知將軍。”
說著,官兵牙尉從懷中摸出一個訊號彈,正要放出。
突然,一把長劍疾速射來,在官兵牙尉猝不及防之下,將他的胸膛直接刺穿,連帶著他手上的訊號彈,一起掉落在地。
場中之人驟逢變故,紛紛轉頭看來,卻是後方的王若離,飛楓馭劍,斬殺了官兵牙尉。
“王若離,你要幹什麼?”拓跋玉兒見狀,似有薄怒,不過,卻是木木地站在一邊,沒有出手攔阻。
王若離臉色冷漠,不為所動,再度馭劍襲向一眾官兵。
官兵們哪敢怠慢,一個個連忙抽刀在手,圍著殺向王若離。
可惜,這些官兵只是一群練氣期的修者,根本不是王若離的對手,不出盞茶工夫,便被王若離斬殺殆盡。
拓跋玉兒看著血氣瀰漫之中的王若離,神色有些驚異。
“你未免太過謹小慎微了吧?”拓跋玉兒不禁淡聲道。
“小心一點,總無大錯。”王若離平心定氣地說道,“一小隊秦朝官兵,大張旗鼓地出現在楚朝掌控的地界,疑點一;這麼一個身份低微,修為寒磣的官兵牙尉,莫說是義渠王,恐怕連封號將軍都沒見過,開口閉口就是三朝和談,疑點二;他們的口音是典型的南方腔音,與你們西北秦朝有著一定區別,疑點三。無論哪一點,他們都不是可以完全信賴的人,更何況,若生變故,你自是安然無恙,可我和經綸還想要活命呢!”
“是我欠了考慮。”拓跋玉兒難得露出一絲抱歉的神色,看向王若離,誠心地道,“不過,這個官兵牙尉提及的三朝罷戰,議和簽約,應該不是杜撰。”
“玉郡主何以如此篤定?”王若離心頭疑竇漸生,轉而開始擔心起來,念及如今的處境,再也不敢耽擱,“既然玉郡主身體已經漸愈,前方再過十里就到翡翠城了,我們就此別過。”
“好吧!”拓跋玉兒眼裡閃過一抹猶疑,“一路保重!”
“後會有期!”王若離帶著阮經綸,匆匆地往一側小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