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議之事,表面看似平常,實則事關我們許家的榮辱興衰,所以老夫不得不慎之又慎。”沉寂數息,許震山終於發聲,讓了一讓身後的許納福,“納福身為離王親衛,最是知悉情況,可與大家多做交流。”
“多謝老家主抬愛。”許納福抬頭挺胸,站身出來,一副意氣風發,“各位長老、執事,我是六房旁支的許納福,如今有幸成為離王親衛大軍的一名校尉。”
許納福當年犯事,遠走宋朝,雖然從軍多年,歷任牙尉等職,但是一直並未引起族中之人多大重視。然而,今非昔比,隨著離王的快速崛起,身為離王親衛校尉的許納福也是水漲船高,放在如今的許家,儼然就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連帶著許納福那一脈旁支,也是開始嶄露頭角。
“眾所周知,現在的離王執掌四道之地,不僅位高權重,兵多將廣,而且修為高強,進境神速,說是神元大陸首屈一指的絕頂人物也不為過。”許納福接著說道,“如今遇上離王大軍擴編,正是我輩馳騁疆場,大放異彩的時刻,也是我們許家一次大展宏圖的大好機會。”
“不錯,離王之功,舉世皆知。”許震山點頭附道。
“父親,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許家只能屈服在
離王的淫威之下了?”許中道聽著兩人一唱一和,有些不滿。
“家主,請你注意措辭。”許納福聞言,斷然厲聲,“離王威嚴,不容侵犯,你敢這麼說話,是對離王的大不敬。”
“混賬,你還反了不成……”許中道見到許納福居然膽敢指責自己,頓時激了一肚子火氣。
“中道,住嘴!”許震山再也忍耐不住,若非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想將他拍死當場。
“另外,離王答應給予我們許家,每十年一個仙朝軍校尉的名額,同時還有每年競技爭取軍尉之職的機會。”許納福滿心歡喜地說道,這是離王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同在廓州,家族勢力與許家相若的陳家、蔣家,都是每十年一個都尉的名額。
“真的?”
“離王對我許家真是看重。”
“太好了,將來我們許家說不定能出一些仙朝大將。”
“這個機會實在難得……”
下方一眾長老、執事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如果十年就有一個仙朝軍校尉的固定名額,那麼對於許家未來的成長,將是不可估量。
“父親,不過區區一個校尉之職,能有什麼盼頭?”許中道滿臉不屑,“離王真是太吝嗇了……”
“你個鼠目寸光的夯貨,老夫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許震山一陣氣短,抬腳就將許中道踹了出去。
“老家主還請寬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援老家主。”
“不錯,離王麾下的仙朝軍校尉名額,價值無兩,這是其他家族想求都求不來的特別優待。”
“長此以往,我們許家定然可以穩步壯大。”
“許家興盛之期,指日可待……”
眼見堂上的長老執事,紛紛贊同,許震山老懷感喟,捋著鬍鬚,眼神深邃,似乎已經看到了許家未來的高光時刻。
當然,隨著王若離頒下世家優軍令,掀起的狂風浪潮肯定不止許家這麼一家,而是波及西蜀、西隴、西川、西邕四道,將近七成的世家望族幾乎第一時間,抱上離王大腿,還有三成也是不經太多思考,便即做出了合作的態度。
不知是離王的鐵血政策,還是強大的威信,一時之間,隨者如雲,徹底攪動了整個四道之地的人才大流。從世家望族的自由放養,到“明令合作”,雖然存在一定弊端,但是可以更快更好地發揮普及作用。
王若離因此收穫大量的中下級將領,雖然短期內對麾下大軍的實力沒有多大助益,但是隻要輔以訓練,將來一定可以發揮更強大的軍隊戰力。
不過,王若離收攏實力的腳步沒有停止,又把目光瞄向門派之林,比如西邕道內有著宋朝的頂級門派,一字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