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笙護法,你應該明白主上的能耐和脾性,不要自誤。”柳琵琶被人戳穿伎倆,卻是不見半點羞愧和惱怒。
“多謝琵琶護法告知。”杜蘆笙含怨說道,“不過,對於亭臺樓閣內部之事,主上從不干預,哪來的自誤之說?你又何必故作巴結?”
“說得不錯,推舉閣主之位,份屬閣中內事。”孟瑤琴同樣不肯罷休,“何況這般魚目混珠,難道以為可以瞞過眾人?”
“縱是知悉又能如何,莫非你們膽敢反抗或者反對主上?”柳琵琶一臉篤定,“不要忘了,主上是我亭臺樓閣的主人!”
“琵琶護法所言不假,可惜我等所遵,
乃是主上之命,而非主上之孫。”孟瑤琴搖了搖頭道。
“強詞奪理……”柳琵琶聞言大惱。
“我娘沒有正式卸任閣主,所以我閣始終還是箜篌閣。”紅裳上前一步,態度堅決。
“紅裳,本來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你若是這般不識抬舉,那就休怪妾身下手無情。”柳琵琶面色一暗,話語漸沉。
“琵琶護法未免太過託大,只怕今日,你的計劃終難得逞。”杜蘆笙淡聲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們……”柳琵琶聞言氣急,偏就不信,率先動手,馭劍朝著紅裳狠辣刺去。
可惜,杜蘆笙、孟瑤琴二人哪會坐視,直接聯手共抗,果斷截下了柳琵琶的進攻。
三人交起手來,靈氣外溢,招訣交橫。
柳琵琶以一敵二,力有不支,二十招後,便被孟瑤琴一記琴力擊傷,落敗摔下。
“我們走!”黑袍身形一掠,捲起受傷的柳琵琶,兩人徑直往外飛出。
孟杜兩位護法看著黑袍、柳琵琶爭奪失敗,狼狽奔逃,臉上閃過幾絲異色,似乎沉在思慮裡面。
“之前,我們幾人相爭,實在失了考慮。”杜蘆笙試探著提議道,“我閣終究還是箜篌閣,不如推舉紅裳為我箜篌閣代閣主,不知瑤琴護法以為如何?”
“蘆笙護法此言大善,妾身正有此意。”孟瑤琴嘴角一笑,不知想起什麼,“紅裳身為前閣主之女,繼任閣主,名正言順。”
“我等願意擁護紅裳使者,為我箜篌閣代閣主。”次座的紫衣、綠袖,以及不少堂主、管事,紛紛出言附和。
堂中眾人,對著紅裳,揖禮拜倒一片。
山迴路轉,沒有想到紅裳得到閣中眾人的擁護,順利地成了箜篌閣代閣主。
一時之間,一場因為閣主失蹤引起的爭位風波,迅速平息了下來,沒有釀成太大的衝突後果。
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不料結局竟是這麼順利,王若離細不可察地看了看孟瑤琴、杜蘆笙幾人,心下稍稍鬆了一口大氣,不過,卻又隱隱冒出不少疑竇,對方剛才還在爭得面紅耳赤,轉眼卻是紛紛出言擁護紅裳成為代閣主,似乎轉變過快,顯得不合情理,只是自己對於這種感覺,卻又說不上來,不知哪個地方出現了古怪。
或許,只是自己的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