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護法誤會了,本使不是那個意思。”黑袍不鹹不淡地接著道,“本使的意思是,還有一人,比起三位護法,更有資格成為閣主。”
“更有資格?怎麼可能?”柳琵琶滿臉不信,“縱觀整個閣裡,哪裡還有比我等三人更有資格接任閣主的人物?”
“杜某還就不信了,何人能有這個資格?”杜蘆笙的眼裡閃過幾絲輕蔑,冷言添火道。
“哈哈哈……”黑袍放肆地笑了起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本使。”
“你?就憑你?”一旁的孟瑤琴聽著,不禁一陣冷笑,真沒想到這個平時乖順恭謹的黑袍,今日不知是吃了熊心,還是吞了豹膽,竟敢出手爭奪閣主之位。
“區區一個使者,也敢有此野心?”杜蘆笙氣極反笑,看向黑袍的眼神充滿了傲慢之色,“雖說你是六大使者之首,但是一沒資格,二沒實力,何以有此膽量,覬覦閣主之位?”
“資格?實力?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就行。”黑袍周身氣息一漲,環視三位護法,信心滿懷,“若是哪位護法覺得本使資格不夠,實力不足,大可下來討教一二。”
“放肆!”柳
琵琶性格最是火爆,見著黑袍這般目無尊長,哪裡忍受得住,直接一式劈風靈掌拍向黑袍。
黑袍眉頭一挑,像是接到什麼資訊,反手沉力回擊。
兩人的靈力掌風,相互對拼一記,各自衝撞彈開,黑袍往後退了半丈,柳琵琶卻是退出了兩丈之遠。
看到兩人互拼的結果,眾人盡皆驚詫,莫非這個黑袍一直是深藏不露,實際早已突破元嬰級,並且憑藉靈侯實力就能壓過靈公實力的柳琵琶?果然不愧是閣裡的第一青年天才,天資竟然如此妖孽!
“竟已突破元嬰,看來這些年來黑袍使者厚積薄發,進步巨大。”杜蘆笙見狀,嘴角有些苦澀,自己的實力與柳琵琶不過伯仲之間,瞧著眼前情形,恐怕也非黑袍敵手。
“呵呵,多謝琵琶護法手下留情。”黑袍嘴裡說著承讓之語,態度卻是愈發張狂,看向三位護法,“至於身份資格,更加不值得一提。不知各位護法是否聽過,‘亭臺樓閣’的主人尚有一個嫡孫。”
“什麼?嫡孫?”杜蘆笙聞言,大是驚訝,“原來你竟是主上的嫡孫,宗全公子?”
“蘆笙護法真是心明眼亮,宗全佩服。”黑袍輕笑一聲,肯聲說道。
隨著黑袍亮出身份,議事大堂裡面出現了短暫的靜寂,尤其三位護法的臉上盡是煩懣,稍稍往後退到一邊,對於黑袍就任閣主,沒有支援,沒有反對。
黑袍志得意滿地走到上首正中的位置,回身仔細地審視了一圈大堂,頗有一番意氣風發之態。
“從今往後,箜篌閣不復存焉。”黑袍望著下方噤口不言的閣中眾人,高聲說道:“即日起,我閣正式更名為黑袍閣。不知在座的諸位,可有什麼異議?”
“本侯反對!”這時,議事堂外,遠遠地傳來一道清越爽朗的男人聲音。
話音甫落,便見大堂的門口方向,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男的清新俊逸,氣質翩翩,女的國色天香,絕豔芳華,正是王若離和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