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就是死路。”前方,傳來黑袍人冰冷的聲音。
“死路,生路,從來就是一把劍的距離。”楚宗望盯著黑袍人,馭劍升起。
“你是何人?”鍾子期手心一動,握上青背雁翅刀。
“多說無益。”黑袍人冷言冷語,“老夫奉勸兩位王子王孫,拍馬離去,不要圖惹是非。”
“是非關乎宗望,豈能輕言退卻。”楚宗望不喜對方這副盛氣凌人的態度,而且自己始終念念不忘那位韓雙姑娘,以及當日被黑袍人當面將人擄走的恥辱。
“路,是你自己選的,那就怪不得老夫了。”黑袍人鼻裡輕哼,聲音尖銳,就像金屬撞擊的聲音。
黑袍人馭劍發招,有如萬馬奔騰,氣闊雄渾。
“你是寶慶城馬家的人?”鍾子期瞧得黑袍人的招式,冷聲喝問,“寶慶王妃馬氏,是你什麼人?”
“不愧是中山王看中的義子,真是慧眼如炬,沒錯,老夫的確姓馬。”黑袍人話語森冷,充滿了殺氣,“不過,那又如何,今日你們兩個就都留下性命吧!”
黑袍人凌空躍起,劍氣凜凜,迎空擊來。
楚鍾二人相顧點頭,達成一致,齊頭攻上。楚宗望抬手一記“青光晝”,漫天青光,閃爍傾下;鍾子期弓身馬步,暴喝一聲,縱揮雁翅刀光,當頭打出一道三丈脈衝。
兩人配合默契的攻擊,氣勁蒼渾,登時便把騰馬殺來的黑袍人直直逼退。
黑袍人縱身再躍,氣勢暴漲,劍法陡然一變,秋風起,楓葉落,一劍“楓落”暴烈劈出,凋零之勢大成。
楚鍾二人無處可躲,只得奮起反擊,青光刀光迎著楓落一劍,驟猛硬扛。
可惜,黑袍人的氣勢太盛,剛勁喧騰,直接將楚鍾二人彈開,破去了鍾子期的刀光,撕碎了楚宗望的青光。
鍾子期實力偏弱許多,被黑袍人的這次強絕一擊,劍氣打中,就勢一踢,又像上次一樣,被踢翻在地。
黑袍人長劍一抖,劍氣再出,想要一劍結果了鍾子期。
那邊的楚宗望見狀大急,連忙馭劍過來相幫,一記反向撩撥,盪開黑袍人的劍氣,往下一拉,將鍾子期拉了回來。
楚宗望心內震驚,沒有想到以二敵一,竟然不是這個黑袍人的對手,看來自己兩人的確有些輕敵,尤其當日對方那般輕巧地劫走了韓雙姑娘,自己一直以為對方只是取巧,看來對方是深藏不露,只怕此局,對於兩人的處境有些不利。
黑袍人嘿聲冷笑,毫不停歇,再次殺將過來,凌空又是一式楓落。
這般正面相鬥之際
,楚宗望越發冷靜,深知此時乃是危險時刻,哪敢怠慢,微微將鍾子期往後一帶,自己迎身上來,全力以赴,使出生平最強招式“青燈黃卷”,猶如光線青熒的油燈,又如紙張泛黃的書卷,從困境之中奮勇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