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我畫得不好。”
“這種程度的畫作,已經脫離了‘不好’二字的範疇。”
“那麼差勁?那你把畫紙還我。”
“不要!我要收藏起來,這可是以後嘲笑你畫技拙劣的鐵證。”
“你要是敢將這麼醜的自己拿給別人看,我是不會介意的。”
“誰能認出這畫紙上的人是我。”
“真的假的?我的畫技竟然爛到了這般田地!”
……
午後的白櫻坡。
坡上的櫻花樹,一株株,一排排,白如霜雪,明若雲霞。
春風拂過,瓣瓣紛飛,彷如春日裡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雪,那麼輕盈,那麼絢爛。
“若離哥哥,在看什麼呢?”從櫻花樹下的羊腸小道,走過來一個身段苗條的少女。
“小木,怎麼又是你?”王若離轉過頭,故作嫌棄,“是不是於老又突然有急事,不能過來送衣裳日用了?”
“對!就是這樣!”方小木輕笑道,“謝謝若離哥哥,連理由都幫我想好了。”
“可是我都一年半沒見到於老了。”王若離歪著頭道。
“見到我不高興嗎?”方小木挑著眉頭,表情有些浮誇,“我知道了!我可是聽說了你的不少風流逸事。”
“怎麼可能!”王若離大感驚詫,“哪來的道聽途說?”
“比如那個蘭湘兒,聽說經常找你這位王郎請教劍招,還有什麼撫琴、下棋之類。”方小木盯著王若離竊笑。
“我又不懂琴藝,也不擅棋道,更何況蘭湘兒,多的是什麼潘郎、宋郎之流,但絕不是某個王郎。”王若離連忙一一解釋。
“哈哈哈……還有那個賀依依,聽說身在某個王大都尉的麾下,長得是柔若扶柳,體態婀娜,而且還性情溫婉,端莊文靜。”方小木似乎大感興趣。
“這個啊,說來奇怪,賀依依每次見到我總是一副受驚害怕的樣子,就像我會把她吃了一樣。”王若離疑惑道。
“哈哈哈……其實,小木原本以為,最有可能和若離哥哥在一起的,是謝家的謝靈韞,而且你們還有婚約在身。”方小木有些緊張地說道。
“自從昔年在紅楓小築的葬禮之後,我對她總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戒備,總覺得她不是一個可以交心的女子。”王若離有些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