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洋執事,中年失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在令人嘆息!”司馬謙昂首挺步,慢慢走近,語聲同情地道。
“彼此彼此!”王天洋麵露痛惜,“唯有像司馬家主,這樣痛失自己最得意愛子的人,才能明白和體會天洋此時心中的痛楚。”
“天洋執事真是心胸寬廣啊!”司馬謙面色微惱,“古話有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原本以為令郎可以活逾千年,不料竟然英年早逝了,實在可惜!”
“唉,人算不如天算,不像你們司馬家子嗣,個個都是‘好人’!”王天洋麵不改色,語氣鎮靜,“尤其二公子司馬慎,多好的一個青年人,可惜卻印證了你的這句古話。”
“天洋執事,言語犀利,絲毫不遜!”司馬謙面色冷峻,“今日適逢若離小侄頭七,我這個做伯伯的,不得不來送上一程。”
“可惜我家離兒憎惡分明,最討厭見到那些他討厭的人。”王天洋不緊不慢地回道。
“那你又當如何?”司馬謙嘴角冷笑。
“不如何!”王天洋語調下放,身形瞬間衝出,“擒之!”
司馬謙並不懼怕,兩邊的四五個築基三道的護衛相繼迎向王天洋。
然而,王天洋如同出籠的猛虎,一記如風重拳,直接擊倒一人,腳下又一個迅猛的側踢,再次放倒一人,身形霸道直衝,迎面直接撞開後面兩人,登時欺身司馬謙。
司馬謙驟逢此變,這才大慌,連忙運轉氣力,企圖後撤。
無奈王天洋速度太快,以司馬謙煅基期的修為根本躲避不及,直接被王天洋右手鎖住喉嚨,迎上提起。
司馬謙身體被提起且鎖住咽喉,無處借力,只得踢蹬著雙腿,更覺周身乏力,一下子臉色就漲得通紅,吱吱咽咽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司馬家護衛,一個個嚇得不敢近前,生怕王天洋一個衝動,手上用力,直接把司馬謙掐死!
那邊原本和王敏大長老打得火熱的護將軍司馬閩,驚見此處,連忙撇下王敏大長老,往這邊奔來。
王天洋一個甩手,把司馬謙丟給司馬閩,冷冷地道:“我兒慘遭罹難,但也不需你司馬家貓哭耗子,此地不歡迎你們,恕不遠送!”
“哼!”司馬閩接住面色憋紅的司馬謙,環視了一圈靈堂,只得生冷道,“走!”
司馬閩帶著司馬家一行人,悻悻而去。
這場衝突來得快,去得也快。
隨著司馬家一行人的離去,靈堂也恢復了清淨。
“敏長老、謝家主,今日暮色將沉,洛水鎮上食宿寒陋,如若不棄,不妨今晚留宿紅楓小築,明日再行動身迴歸。”等到葬禮事畢,王天洋回身,對著王敏和謝玄機道。
“如此就叨擾一宿了。”王敏、謝玄機幾人並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