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靈境之上的強者!王若離看得都有些麻木了,心裡不由暗誹,靈境強者不是號稱千萬人中難出一人麼!今夜怎麼似多得滿大街亂竄!
對陣中的兩人,似乎未將酒肆內其他人的生死放在眼裡,而是直接動起手來。
以兩人為中心的氣場太盛,酒肆一眾酒客紛紛被掀翻在地。
解江兩手持著鑌鐵紅剪,就像一對寒光凜凜的剪刀,又像河中螃蟹的大鉗,每一個攻式,都帶著磅礴的紅光;而蕭湘妃身子輕盈,遊走在紅光之間,猶如雨中漫步,又如輕歌曼舞,姿態煞為好看,凝目細看,才見其武器原來卻是幾道金絲,若不仔細,斷斷察覺不著金絲攻擊的軌跡。
酒肆眾人在兩人的互攻之下,慘遭波及,有為氣勢重壓而暈厥的,有為金絲切到而斷為幾節的,有為紅光尾稍帶到而化為焦炭的……
場中兩人的相鬥已臻白熱化,蕭湘妃捲起大波風浪而來,呼嘯的聲勢很是震懾。
解江的臉上卻是滿不在意,但見其紅剪一劈,便即破開風浪,掠到江面,踏足冷笑道:“好了,不陪你玩耍了!看我碧波紅光剪!”
就見兩把紅剪,裹力而帶,整個江面之水盡數竄起,攜著噴湧氣勁,狂卷而來,水勢中夾著兩道紅豔,似乎是兩道碧波中的破天剪影傾注而來,整個氣勢比起蕭湘妃之前的幾次手卷風浪,還要強大數倍。
蕭湘妃面色凝重,沒想到這個解江一直藏拙,原來真實實力高出自己一個等級。當下情知抵擋不住,卻也沒有他法,唯有舍力抗爭。
蕭湘妃站在風浪之中,吐出兩個氣泡,只見兩個氣泡迅速變大,不消眨眼功夫,便已超過數丈大小。
氣泡裹挾了兩個正要往外奔逃的酒客,迎上了解江的紅剪浪擊。
剪光紅影,破入氣泡,氣泡內的酒客瞬間化為亂濺的血水肉末,沾在了氣泡的泡壁上,把氣泡染成了血紅色。
然而氣泡在血水肉末的加持下,彷彿變得更加堅韌。
解江手上一動,剪光大盛,兩個氣泡隨之破碎。
兩個氣泡雖然緩衝了剪光的氣勁,但仍然重重地打在了蕭湘妃的身上。
蕭湘妃受創,直接被擊飛後拋,遠遠地落在王若離他們身旁的酒桌上,撞碎了酒桌,猶自摔在地上,臉色灰白,嘴裡吐出大口的濃血,爬都爬不起來,顯然受傷頗重。
解江滿面春風地緩步走了過來,揚了揚手上的雙剪,輕笑道:“蕭湘妃,該束手就縛了!”
癱倒在地的蕭湘妃雖然深受重創,卻是猶然不甘,磕在地面的嘴角,又是咬牙吐出一個氣泡,氣泡倏然變大,一下子將閃躲一旁的王若離捲入其中,飛向解江。
解江嘴角冷笑:“不識好歹,還敢抵死頑抗!”不由分說,手中剪光一亮,直直地剪向氣泡。
氣泡中的王若離心中又急又憚,望著迎面而來的剪光,心知自己恐怕就要如剛剛的酒客一般,化為血水肉末了!
但見剪光扎入氣泡,直直地擊在王若離的胸口。
王若離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胸口痛到沒有知覺,身子跌落在地,直接昏迷了過去。而半空中的氣泡剪光卻盡數破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邊的蕭湘妃、解江見此,大感驚詫。
忽然,半空中似乎飄出一個五裂模樣的物什,紅光大亮,遠勝方才鑌鐵紅剪的鮮紅。
只是紅光稍縱即逝,就像從未出現一般,而在紅光消逝的那一剎那,好像有一隻鯉魚和一隻螃蟹,隨著紅光消弭於半空,歸於無形。
一切突然變得死一般的沉寂,此時湘妃江畔,只留下被風浪卷壞的一眾酒肆、邊攤、飯館、茶樓,還有那些被“風浪”打暈在地的人群,橫七豎八,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