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便是其中提及的紅楓心經,既然能夠修復白髮老叟的體弱,想來應該也能修復自己的身體困境,使自己踏上修煉之途,只是副作用卻是要伴隨著不斷的殺生。
還有一點則是紅楓心經應該是一部非常高階的功法,修煉大成,縱橫大陸,難逢敵手,但同樣也有負面影響,那就是如果被世人知道修煉此功,恐怕之後被人圍毆追殺將成為家常便飯,極有可能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是,現在的重點是……紅楓心經……在哪裡?
王若離看到白髮老叟自敘行文的末端還有一行:“將此葉掛於心口,每日子時飲殺生之血,待七七四十九天,極有可能開啟紅楓心經。”
看完行文,王若離不由破口大罵,什麼叫“極有可能”!合著白髮老叟一次殺生就開啟了紅楓空間,而自己卻要殺個七七四十九次,方才“極有可能”開啟!白髮老叟擊殺那個乞丐,獲得了紅楓心經,這點應該沒錯,只是自己……
王若離不由得再次走近牆腳,只見牆腳正有一群螞蟻在搬家,剛才紅楓葉丟棄的方位,剛好有幾隻螞蟻遭了難,這會兒屍體還靜靜地躺在螞蟻搬家大軍的旁邊,而且似乎被紅楓葉壓死的螞蟻周身灰沉,像丟了魂似的,而其他的螞蟻全都不敢靠近,更不用說搬走屍體了。
難道是螞蟻血氣精元太小太少?趕明兒是否應該找只牛羊試試?
次日清早,王若離便吩咐了下人,找來雞鴨鵝、牛羊犬,一一試了個遍,可惜紅楓葉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泛出紅光,彷彿重新迴歸了平靜。
諸多行動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極大地打擊了王若離的積極性,畢竟少年心性,到底不敢找條人命嘗試,只得依照白髮老叟之言,將紅楓葉懸上柔線,掛在胸前,每日子時定期讓其飲殺生之血一次。
只是紅楓葉長寬超過十來公分,掛在胸前彷如掛了塊大餅,剛開始時很不自在,好在是置於衣服之內,旁人也看不見,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從國都荊都城到荊陽城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快速地奔跑著,前後左右皆有快馬護衛左右,瞧起來至少超過四五十騎。
馬車之內,正中坐著的是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神沉思;左邊的是個留著兩撇山羊鬍子的中年文士,穿著麻褂外衫,手中輕搖著一柄摺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扇風;坐在右邊的則是位晚輩青年,劍眉星目,頗有俊朗之風。
“爹,孩兒甚是不解,不過是一個執事女兒的滿月宴,您何需如此鄭重對待?”青年打破車內的安靜,細聲問道。
居中的男子聞言,微微睜開眼睛,卻未作答,而是眯眼看向山羊鬍子的文士,似在示意他解答青年的疑惑。
文士登時領會,咳了一下,才清聲道:“二少爺有所不知,王天洋雖然只是我王家的一個外派執事,但卻是眾執事之首,在王家外派成員中威望甚高。如今的王家,大爺身為長子,手下勢力根深蒂固,而二爺權勢雖然較弱,但子女中出了一個絕頂天才王若晴,難保長老們不會對他另眼相看。老爺雖然貴為三爺,與王天洋私交也還不錯,但若能得到王天洋的鼎力支援,對於爭奪家主之位的把握將會更大。”
王家外派各城雖共有二十三位執事,但荊陽城位居南面,與荊襄國都荊都城、東面的荊水城互為犄角,號稱“三荊”,是荊襄國最核心最緊要之處,亦是最繁華最昌盛之地,荊陽、荊水兩城的執事本就凌駕於眾執事之上。而二爺的次女王若晴,驚才絕豔,十七歲築基成功,踏入基田三道,一時震動王家!
“原來如此!”青年若有所思,又道,“爹,既是為了拉攏王天洋,想那王天洋的曾祖父和孩兒的高祖父也不過堂兄弟而已,根本算不上嫡系,讓孩兒代勞即可,也無需您親自前來。”
原來馬車中的三人,居中者便是當今王家家主的三兒子王天衍,右邊的青年是王天衍的次子,名叫王若暉,左邊的文士是追隨王天衍多年的謀士,外號“無算手”的吳伯謀。
“若暉,為父此次帶你前來荊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你見見荊陽王家,在王天洋麵前露露臉,就算攀不上交情,到底留個好印象。你哥哥不學無術,不堪大用,為父對你寄予厚望。”王天衍似乎苦口婆心地道,“關於嫡系與否,切記以後不可再言。有實力便有地位,據密探來報,王天洋已經突破化丹期。”
“化丹!”一旁的吳伯謀聞言驚詫,“他今年才33歲吧!”
“是啊,王天洋不過33歲,便已入化丹期,為我王家‘天’字輩第一人,論資質恐怕還在侄女王若晴之上。如此人物,恐怕長老會中有人屬意他為家主都猶未可知。”王天衍說著,眼裡流露出一股複雜之色。
眾所周知,練氣之境共分九期,依次是練氣、凝氣、養氣、築基、培基、煅基、化丹、化元、化靈,而他自己41歲了,修為還處在煅基期,而王天洋比他小八歲,修為卻已遠超過了他。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王若暉只得訕訕地恭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