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
十三娘詫異道。
張鳳府搖搖頭黯然落寞道。
“不是胎記,是一道刀痕,沒想到果然是她。”
“你們真認識?難怪你小子會拼了被那麼多高手圍攻的命也要救下人姑娘,果然是護花心切啊。”
“十三娘說笑了,我們其實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既然確定了身份,那就還請十三娘替她穿好衣裳。”
十三娘一邊替女子更衣一邊道:“很多年沒見面你還能一眼看出來,不可謂不厲害,你說你們之間沒發生點什麼故事,我可還就真的不信了。”
“故事倒是有,不過故事便是已經故去的事,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提,她能在十三娘這裡,我放心得很,只是還請十三娘替我看住她,在傷勢沒有完全康復之前莫要讓她四處亂跑,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說罷,張鳳府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那玉瓶晶瑩剔透,正是之前葉白荷所贈送之療傷丹藥,價值不菲。
十三娘也算是識貨的主兒,單是開啟瓶塞溢位來的那股子香氣便知是好東西。
“那我就替這姑娘接下了,之前李大仁的手下已經來過一次風滿樓,保不齊什麼時候又會再來,為了不讓我跟你這臭小子扯上太多的關係,我看你以後還是少來老孃的店裡為妙,這邊由我替你照顧,只是等這姑娘醒來,若是大吵大鬧著要見你怎麼辦?”
“她不會的。”
張鳳府離開地窖之前笑了一笑。
“或許從前會,不過現在肯定不會。”
踏出風滿樓,往事便如同走馬觀花一般一幕幕浮上心頭,張鳳府行至一處深巷子,但聞巷中酒香四溢,幾處賣酒老人正樂呵招呼著前來打酒的客人,生意極好,是難得的佳釀,便是不小心灑出一滴來都會讓人覺得心疼。
那樣只會便宜過路的螞蟻,不過螞蟻不會喝酒,人才會喝酒。
張鳳府踏進了一家門口擺放著兩個大米缸的店鋪,店鋪只有簡單兩張桌子,牆壁處擺放了一罈又一罈陳年佳釀,從最差的黃酒,汾酒,到最好的花雕,竹葉青,應有盡有。
賣酒老人與張鳳府打了一壺竹葉青,卻見張鳳府只聞不喝,不覺好奇道,
“莫非客官覺著小店的酒不對胃口?”
張鳳府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在等一個人而已,附近這片地方恐怕就這條酒的味道最好,他一定會來的。”
這麼一等便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雖無白天黑夜,酒鋪卻也有要關門打烊的時候,一來二去等不到,張鳳府不禁有些失望,心道八成這二十兩銀子一壺的竹葉青今日是賣不出去了,等改天再來就是。
告別賣酒老人,張鳳府拎著酒壺去了巷子更深處,打算抄近路去大樂坊,以免耽擱的時間太多,讓葉白荷起了疑心。
誰知才到一處橋洞子下面,便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在下面乞討,面前零碎有著幾個銅板。
“公子,施捨一點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