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沒問過要殺誰、怎麼殺、殺多少,這都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
他們只關心,值不值得。
現在確定了,值得。
只要值得,那便是從黑夜殺到白天,從一個世界盡頭,殺到另一個世界盡頭,也沒關係。
慶野問道:“今晚的作戰計劃是什麼?”
影子收斂了笑容:“全殺了。”
說著,他身邊突然撐開了那扇暗影之門,並率先走了進去。
下一刻,影子站在神代野戰師軍營中間,他笑著說道:“哇哦,中獎了。”
此時,所有神代士兵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一個黑衣人就這麼憑空從黑暗的門裡走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站在營地中間,像是世界之主。
“警……”一名神代士兵剛準備怒吼。
卻在這一剎那,影子周遭的時間開始變的粘稠如水。
天上正紛亂的大雪,忽然慢了下來。
雪花停在空中。
停在這個黑夜裡。
停在軍營的探照燈白色光束裡。
停在影子身邊。
神代士兵張開的嘴巴無法合上,身形也定格在摸槍的動作。
這世界為影子停下了,只有他自己沒有停。
影子慢慢穿過飄雪組成的幕布,走向野戰師的指揮營帳。
他開啟營帳的門,走進去站在那位師長面前端詳了幾秒,然後用指尖劃斷了對方的頸動脈。
他又從桌子上拿起神代財團的檔案看了一會兒,確定有營養的資訊都已經被記住後,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在這一切過程裡,所有人動作都緩慢到幾乎無法察覺。
影子喝了口熱水後,再次走出營帳,他將暗影之門重新開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