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緊張的握緊自己書包的揹帶:“教習先生讓我去喊同學一起跑操。”
李雲壽沉思片刻:“是那位叫做慶塵的講武堂教習吧?”
李恪點點頭:“是他……”
李雲壽又沉思片刻:“尊師重道,不要怠慢教習先生。”
李恪用力點頭:“嗯,我知道的。”
“去吧,”李雲壽說道。
李恪轉身跑了出去,李雲壽放下手裡的檔案,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跑出院子,轉身消失在門外。
“雲壽?”旁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李雲壽回過神來看向女人,笑著問道:“怎麼了?”
李恪的母親在他身後幫忙捏著脖子和肩膀:“總感覺你好像有心事。”
李雲壽笑著搖搖頭:“我是覺得小恪長大了,該出去歷練歷練。”
“修齊這麼大的時候,你可沒說過這種話,”李恪的母親說道。
李雲壽搖搖頭:“總得有一個留在身邊。”
……
……
李恪從自家的峰巒別院一路小跑,先來到與同學們昨天晚上約好的地點。
集合地,是半山莊園裡相對有意義的地標雕塑前,這雕塑叫滴水湧泉,老祖宗建這座雕塑似乎是為了提醒李氏子弟有恩必報。
此時,滴水湧泉雕塑前,李恪孤零零的站著,同學們並沒有來集合。
但這位14歲的少年似乎並不意外,他轉身朝李依諾的青山別院跑去。
來到青山別院門口後,李恪從自己背後的書包裡拿出了一支擴音器。
待到自己氣息喘勻之後才高聲說道:“慶一,李彤雲,請出來集合。”
早晨6點15分,這擴音器的聲音彷彿平地驚雷似的在清晨炸裂。
像是要把天上還籠罩著的夜,全都炸開。
他這邊一喊,青山別院裡的僕役們立馬就全出來了。
一名僕役壓低了聲音怒吼道:“哪來的孩子,大早上跑到這裡來撒……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僕役一眼認出了李恪,差點嚇的渾身哆嗦。